随砚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姜皎闻言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倒是沈随砚不介意她此时的反应,捏着她指尖,纵使夏日,他指骨也是冰凉的,“上去?” 这两字对于姜皎而言是极为大的诱惑,她不受控制的对着沈随砚点头。 观砚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缓缓推着沈随砚朝前走。 他今日坐着,却也丝毫不输旁人。 姜皎侧目,突然就能明白为何那些贵女不停的夸赞沈随砚。 她的夫君,当真是生得好极了。 沈随砚路上也并不会让她觉着无趣,不时与她说着庄子的事。 姜皎的陪嫁中也有好几处的庄子,只是一直都未曾去看过。 她道:“我的嫁妆中也有好几处的庄子,我瞧着倒是可以将银钱放在庄子中吃利息钱,也好过全都压在铺子中。” 如今姜皎掌着中匮,虽不似其他人家有几房的人,但是偌大一个王府管起来也是十分费力的。 姜皎的说法倒是引起沈随砚的好奇,他只说:“夫人管着中匮,自然是夫人做主。” 有他这句话,姜皎倒是有胆子许多。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庄子住的地方,此处的女使小厮并不多,但是完全够用。 晚上的吃食也别有一番风味,虽不甚精致,看起来似是粗茶淡饭,却又颇有滋味。 姜皎做饭甚好,也爱珍馐,这般来此用了这顿饭,不管今日如何,都不虚此行。 沈随砚见她用的开心,自个也开怀不少。 夏夜间山林中最是凉爽的,姜皎打着扇子坐在石桌前,缓缓用着碗中的酸梅子汤,还有一碟豌豆黄。 酸梅子汤中放些冰块,就是夏日中小娘子们最喜欢的。 姜皎连用两碗,想要用第三碗时被沈随砚按住手,“夫人身子寒凉,不得用多。” 姜皎嘟着唇道:“没什么大碍的。” 可是才对上沈随砚的眼神,就将碗给放下。 依依不舍的还看着见底的碗,轻声叹气,“从前我在家中,都是想用多少都可以的。” 沈随砚仍旧是翻着手中的书,没有松动。 姜皎还是不气馁,接着道:“以前母亲还会专叫人给我做冰圆子,像这般的夏夜天,我坐在小院中,看着我院中的花啊藤啊长得极好,用着冰圆子都香很多。” 说完,姜皎还去看眼沈随砚的反应。 可他似是不为所动般,也似是听不见姜皎说话。 无奈,姜皎只得起身,缓缓走到沈随砚的身边。 呼着兰气,她在沈随砚的耳边道:“夫君,只再用一碗可好。” 如此娇娇,沈随砚的手都握紧书册。 然而面上山水不显,他道:“夫人腹痛可是忘记?” 姜皎柔声说:“小日子不是走了。” 沈随砚扭过头,深深盯着姜皎,如此一来,姜皎倒是心虚的多。 她颇有些不高兴,坐回圆凳之上。 看着白瓷碗,又是忍不住地叹口气。 沈随砚见她的模样,知晓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无奈只能道:“最后一碗。” 嗓音顺着晚风传进姜皎的耳中,姜皎现如今也管不了其他,连声道:“我知晓夫君最好了。” 经过他与姜皎这段时日的共处,沈随砚倒是也不难发现。 他的王妃若是无事,便是“王爷”的唤,可是若是有事,就是绕指柔的“夫君”。 今日是姜皎的生辰,沈随砚并不想扫了姜皎的兴致。 见她又用完一碗酸梅子汤,姜皎这会倒是也有了一些分寸,“我去沐浴。” 今日上船没带榴萼与蔻梢,是用庄子里头的婢女。 但是倒是也伺候的十分得体,并不输她的贴身侍女。 姜皎不免有些好奇,沈随砚一个闲散王爷,怎得庄子上竟有如此能干的婢女。 没压住心头的好奇,姜皎侧过身问婢女,“你们在庄子上有多久?王爷可是经常来。” 可这两句话不知是怎得就吓到婢女,她连忙跪下道:“我们都是自小流离失所的孤儿,王爷不嫌我们粗笨才将我们放在庄子上,不至于被四处卖,奴婢们也未动过旁的心思,王妃明察。” 姜皎听完,登时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她也并未想到那个上头,这些女使倒是知晓分寸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