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家伙给忘了。 后来楚月凝伤势稍缓,宝行又出了事,他爹直接派人过来将他从溧水拎了回去,他也没机会跟楚月凝说这件事,倒是让小姑娘平白无故跑了回腿,连份赏钱都没拿到。 待会他就送点灵石过去,顺便也看看黄鹂。 嘿嘿,小姑娘如今出落的可水灵呀。 他感叹两句,不再提及这些陈年旧事。 而是笑着跟顾砚道,“不过你怎么舍得让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擦地,按照话本上写的,你不是应该误会她是楚仙君的青梅竹马,因此吃醋跟楚仙君闹上十天半个月的矛盾,甚至独自从溧水离开。” “你逃,他追,最后你再插翅难飞么?” 顾砚自医典里略微抬头,“楚月凝的青梅竹马不是你么?” 鱼池略愣了下,对这个称呼有些受宠若惊。 刚想胡乱谦虚几句,就看到顾砚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遍,满脸都是真诚至极的疑惑,“你有哪点值得我吃醋的?” 鱼池顿时卡了壳,“……” 鱼胖胖只是胖了点而已,鱼胖胖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为什么要这样对鱼胖胖!? tui!看来这天儿是没办法聊下去了! 鱼池皱着胖脸站起来,愤愤不平,“你自己在家里玩儿吧,我去找我的小黄鹂了!”说完晃着自己的胖肚子,一溜烟往黄鹂家的方向跑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顾砚垂头继续看医典,眼里却闪过抹极深的暗色。 楚钰。他在唇齿间低低地咀嚼着这个名字。 这是第一个让他动了杀心的人,值得铭记。 楚家祭祖一直忙到戌时才结束。 亥时过半,楚月凝踩着月色出现在竹楼外,见顾砚挑了盏灯、仰躺在竹楼外的露台上在外面数着撒满夜幕的星辰,星光落满身、如清风明月的温柔。楚月凝只觉得满身因跟楚涵之掰扯的烦躁在瞬间消散了,眼里心里就只装得下那个躺星光里的人。 他快步走过去拉住顾砚,“等多久了?” “有好一会儿了。” 具体多久他也记不得,等得他都感到困倦了,顾砚轻轻打着哈欠,伸出双手让楚月凝抱他进屋。 他也不想如此懒散,但他躺太久,腿麻了! 楚月凝略笑着,将人拦腰抱起往竹楼里走。 “祭祖还顺利么。”他听见顾砚低声问。 “祭祖没出什么岔子,从族谱里将名字划掉遇到点阻拦。”楚月凝将他放到屋内的竹塌上,被夜风吹得微凉手掌划过他因为太久不动而酸麻不已的小腿,不轻不重地捏着里头的脉络。 “你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往,要多注意。” 顾砚老脸一红,“知道了。” 他原先是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但他自受伤后,本就是宜静不宜动,静坐久了也就慢慢忘了起身活动这回事,来溧洋快两个月他就腿麻了这么一次,居然就让楚月凝眼尖给抓了包。 只想赶紧揭过这茬,“楚族长不同意?” 楚月凝点头。 其实也不止楚涵之不同意,楚家其他几位长老也不同意,说他既然姓楚,那就至死都该是楚家的子孙,万没有擅自将名字从族谱上划去的道理。 族长和几位长老轮番上阵,劝他改变主意。 楚月凝低声嗤笑着,眼里飘着抹浓烈的嘲讽,“我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对楚家而言竟然那么重要。” 莫非是他这把刀太好用了,他们都舍不得? 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看来他们还真把他当做把刀了,想他要折也要折在楚家人手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