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盯着温迟迟看了半晌,宋也笑了出来,缓缓道:“所以,你对我到底是与他人不同的,对不对?” “你还敢说你心里没我。”宋也将茶盏放了下来,双手上托在温迟迟肩上,直勾勾地看了她会儿,又附在她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低地道,“憋着,不许胡说。” 那双薄凉的瑞凤眸,远远地瞧上去,充满威胁,又不近人情,只有看进去了,大概才能看出来几分讨好的意思,像是在哀求她莫要再外人面前落了他的面子。 而在温迟迟看来,宋也此时就是在威胁她:你今日若是敢说没有,你便等着瞧。 到底商斗不过官,官高一级能压死个人。 温迟迟噎了半晌,妥协地别开了头,不再看他。 宋也嘴角的笑意更盛,将温迟迟拢在了怀里,“你乖些。下次倘若再敢这样莽撞行事,故意气我,你便等着瞧瞧我会不会对他如何吧。” 宋也说着,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到了王临安身上,明晃晃的挑衅张狂意味再明显不过。 王临安错开了目光,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看向了地上。 宋也揽着温迟迟的肩,带着她走到王临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起来吧,”宋也从善如流地道,“她本就无罪,无需你证明。而你关她在牢中一夜之罪,日后我同你慢慢算。” 说着,便将手头的另一沓卷宗摔到了王临安怀里,“这是这几年与谢家来往密切的官员,还有谢家近三年来做的杀人越货,谋财害命,私售盐铁的勾当营生,你去拿人。办得好有赏,若是办不好,罪加一等。” 宋也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王临安碍于他的身份,与姐姐姐夫也不好违背他的意思。 他将卷宗拿在了手上,咬咬牙,站了起来,往外头走了出去。 王临安刚离开,温迟迟当即便从宋也的手里挣脱开了。 “你是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宋也松开手,声音有些不悦。 “本也算不上好事,我又怎敢怪丞相大人您啊。”温迟迟转身,往外走。 宋也一把拉过温迟迟的手,“你就不给我解释解释吧,你还给我甩脸子是吧,我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温迟迟见着宋也越来越熟稔的语气,便越觉得不对劲,当初闹得那样难看,他有什么道理当作没发生一般,同她这样亲近? “那么久没见,你就对我好一些,行不行?”宋也没了脾气,从后面环住温迟迟的腰,头枕在她的肩上,缓了一会儿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一回来见到你和他……我真是,要被你气的没脾气了。” “你从天润县回来的?”温迟迟问。 宋也没想到温迟迟会问这个,靠在她肩上,轻轻嗯了一声。 “哪儿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宋也听见温迟迟话里的之意,像是焦急,细听又有几分担忧,霎时间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那时,温迟迟二话没说拨开了宋也的手,嫌弃道:“瘟疫传染人不是开玩笑的,你抱着我,存心没让我好过吧?” 宋也噎了半晌,“......我没病。” “也没跟那些人接触过,回来也着郎中瞧过了,沐浴了,除秽了,”宋也补充道,见温迟迟退避三舍的模样,心内说不上什么滋味,“......那我不碰你了,行不行?” 温迟迟掸了掸被他碰过的地方,“你一把年纪了,行事也该稳重些,你将谢净远惨死的模样弄到谢家府上,便会遭人记恨。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怀柔考虑,万一那些人趁你不备,报复在怀柔身上呢?” “怀柔不会有事,你也不会。”宋也不容置疑地道。 温迟迟没应,过了一会儿,便见着宋也抬眼道:“那你不如跟我说说,我哪儿一把年纪了?你是图王临安比我年纪小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