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覆辙”的具体含义。 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一直在遗憾过去的遗憾,有些芥蒂一旦产生,可能永远都无法消去。 今天俞心桥是打车来的,徐彦洹下班后正好来接他回家。 黄老板店铺后面隔了个小厨房,陆梦买了菜来烧,他俩离开的时候,她还留他们在这儿吃饭。 “不了。”徐彦洹婉拒道,“我们晚上还有别的事。” 坐到车上,俞心桥说:“原来你早就知道黄老板和陆梦姐的关系。” “也不早,黄老板搬到首都快有一年,我才知道。” 当时情况和现在差不多,徐彦洹利用课余时间来帮黄老板搬钢琴,正好碰到陆梦过来。 后来在徐彦洹的一再“逼问”下,黄禾才承认当年陆梦之所以会去到浔城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正是因为黄禾给她写了封信,问她是否愿意帮他们母子。 俞心桥恍然大悟,原来黄老板才是幕后的贵人。 “那照这么说,黄老板也是学法律的?” “嗯。”徐彦洹说,“不过他毕业之后没有从事相关工作。” 而是到浔城盘了个店,卖起二手钢琴。 “看来是为了治疗情伤。”俞心桥不禁感慨,“好可惜啊,黄老板那么善良,一定会是个好律师。” 再说到陆梦,俞心桥问她是不是还跟那个大佬在一起,徐彦洹说:“已经分开了,大约是陆梦姐自己出来开律所那会儿分的。” 据说分得很不容易,陆梦陪他十年,青春耗尽,以为可以好聚好散,谁想那大佬不肯放手,陆梦创业之初,他在业内布下陷阱,几度为难于她。 黄禾就是在这个时候搬回首都,时刻关注陆梦的人身安全。 俞心桥更是唏嘘:“难怪他不想我们知道是他在背后帮忙。” 虽然纸包不住火,一段关系但凡藕断丝连,便逃不开世人七嘴八舌的“审判”。 对此俞心桥和徐彦洹态度一致,不发表意见,也不参与站队。 “谁没有点灰暗的过去。”俞心桥学黄老板耸肩,“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 毕竟答案在他们自己心里,由不得旁人插手过问。 巡回演奏会进程过半的时候,俞心桥在国内已经小有名气。 各种活动邀请纷至沓来,经常是刚下飞机就被车接走,不是录制节目就是拍摄封面,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俞心桥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定下一条铁律——与音乐无关的一概不接。先前有个真人秀邀请他参加,他和梁奕一起数了几遍出场费后面的零,然后痛心疾首地拒绝了。 即便如此,眼下的日程已经够俞心桥忙的了。 七月中旬有一场乐团主办的酒会,俞心桥不喜欢应酬场合,可实在没理由推脱。 本想叫徐彦洹陪他去,当天正好是星辰律师事务所成立六周年,那边也有聚餐,俞心桥只好自己出席。 到门口先在签到板上签名,迎宾的是乐团团长,先前几场演奏会俞心桥受他照拂。 两人一道往里走,中途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上前来搭话,俞心桥定睛一看,谢明安。 十来分钟后,团长有事先行离开,俞心桥捧着酒杯和谢明安聊天。 先前几个月两人只在微信上偶尔联络,如今碰面,反而没什么话可说。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业内动向,谢明安说:“对了,还没恭喜你新婚快乐。” “是去年结的婚,不算新了。”俞心桥说。 谢明安很是沮丧地叹了口气:“看来我是真的没机会了。” 俞心桥最怕他提起这茬:“……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 他后来才想起,谢明安比他小两岁,正处在气血旺盛的年纪。 “借你吉言了。”谢明安抿一口酒,“不过听说国内的律师既忙又挣不到什么钱,还容易秃顶早泄,你要是后悔了随时来找我。” “……”俞心桥无语片刻,“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从来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散席时徐彦洹等在门口。 俞心桥快步上前,还是被谢明安跟了上来。 他喝了点酒,仿佛真的心有不甘,又向徐彦洹做了一遍自我介绍,着重强调自己俞心桥认识六年,以及—— “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握手的时候,谢明安笑容很欠地问,“怎么连戒指都没有啊?” 回家的路上,车内一片寂静。 俞心桥受不了这“暴风雨前的宁静”,抬手打开车载fm。 正在播放一首经典情歌,男声忧伤地唱——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爱在关键时刻隐藏,而心酸汇集都敞开胸膛,做远远看护的月光,不做阻挡你的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