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可怕的歌,赶紧关掉。 偷瞄一眼徐彦洹抿唇的冷淡侧脸,俞心桥为自己捏了把汗。 到家徐彦洹进书房,俞心桥先回房间换上家居服,然后蹑手蹑脚地往书房去。 停在门口,探出半个脑袋往里张望。徐彦洹正坐在书桌前擦眼镜,闻声抬头,给俞心桥递去一个无甚情绪的眼神,似在说——过来。 俞心桥就乖乖过去了,走到徐彦洹跟前,一屁股坐到他腿上。 再拿走他手中的眼镜,俞心桥双臂环住徐彦洹的肩膀,凑过去亲他抿起的薄唇,棱角分明的下巴,接着碰他凸出喉结,同他打商量:“以后穿衬衫多解开一颗扣子吧,这样我还能亲到你的锁骨……” 回应他的是搂住腰的手,还有急风骤雨般的吻。 其中有不易察觉的怒意,俞心桥知道他在生气,所以故意主动。而徐彦洹明知这是陷阱,一旦妥协就再也不能借此兴师问罪,却还是义无反顾跳下去。 谁让俞心桥已经对他了如指掌,连蒙混过关都是手到擒来的熟练。 吻毕,徐彦洹一手抱着俞心桥,一手去开抽屉。 将躺在抽屉深处的戒指盒拿出来时,不慎让俞心桥看见放在里面的一本厚厚的字典。 翻开,里面夹着两张过期多年的音乐会门票。 俞心桥笑起来:“你还藏了什么啊,要不然一次性都拿出来?” 徐彦洹推开他的手,把字典合上:“上面沾了血,怕你看了恶心。” 由此想到当年第一次去徐彦洹家,他也是这样把字典拿走不给看。虽然原因不同,当时是怕俞心桥发现他的心意。 可俞心桥说:“不恶心。” 他又伸手去翻那字典,手指在门票沾染的血迹上轻轻摩挲,恍惚觉得每一块干涸凝固的痕迹,都是徐彦洹六年前就爱着他的证明。 俞心桥靠在徐彦洹身上,吐息也很轻:“你的东西,我喜欢还来不及。” 类似的话,在夜里再度出现。 最后关头,俞心桥缠着徐彦洹,要他弄在里面,理由是——那是你的东西。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这样的邀请。 徐彦洹眼中满是纯粹的迷恋,和再不需要藏匿的、浓得要将人吞噬的欲望。 而俞心桥,心甘情愿地在这片深海中沉溺。 一切按照俞心桥的预想顺利推进。 虽然中途,俞心桥还是被拿捏了一次。徐彦洹举高戒指,几分恶劣地问:“为什么不愿意戴?” 俞心桥伸手去抢,够不到,抖抖索索地说:“给我……” 徐彦洹不为所动,和他的下半身形成鲜明对比:“先回答我。” 只好行缓兵之计,俞心桥含泪装无辜:“哥哥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才十八岁?” 晚些时候,俞心桥看着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问身边的人:“这对戒指挺贵的吧?” 是去年他们结婚时徐彦洹去定制的戒指,戒圈上有两个人的名字缩写。 当时试戴之后就放了回去。俞心桥不习惯在弹琴的时候戴戒指,徐彦洹见他不戴,便把自己的那枚也收了起来。 “不贵。”徐彦洹说,“只是当时要得急,给了笔加急费。” 加急一般意味着价格翻倍,俞心桥偏过头问:“你急什么啊?” “怕你跑了。” “你以为一枚戒指就能套住我?” 徐彦洹看一眼他戴着戒指的手:“这不就套住了?” 俞心桥笑出声。 休息一会儿,俞心桥打开手机备忘录:“既然戒指都戴上了,咱们定个规矩。” 说是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实际上尽是俞心桥在提要求。 “第一,为了身体健康,把烟戒了。” “行。” “第二,吃醋没问题,但不可以生闷气。” “……嗯。” “第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好事坏事,都要告诉我,不准瞒着我。” “……尽量。” 俞心桥皱眉:“我不喜欢‘尽量’这个词,听起来好没安全感。” 为了让他眉目舒展,徐彦洹勉为其难地改口:“好,不瞒着。” 定完规矩,俞心桥通体舒畅,想吃苹果。 趁徐彦洹去厨房,俞心桥打开房间里的投影,随便找了部电影当背景音。 时间还早,边吃苹果边瞄剧情。讲的是女主角罹患短期记忆丧失症,记忆永远停留在车祸前一天,每天醒来都不认识男主,哪怕男主已经和她结婚多年。 未免有种电影照进现实的即视感,俞心桥问徐彦洹:“要是我恢复记忆之后,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忘了,怎么办?” 虽然是假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