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陈秀玉,你这是要帮这盲流子打我是吧?咱们屯里屯亲的,你竟然帮个外人?” 周翠芬一下子又叫开了。 “是你先动的手,大伙可都看着的。是,律哥是个外乡人,外乡人咋地?就是这个外乡人救了我哥,那对我家来说,就是亲人。 就是你口中的这个盲流子杀了熊瞎子替我哥报了仇,熊瞎子肉请人送回来,也没少分给大家伙,他甚至把熊胆也给我哥送来。 试问,这样的人,我不帮,帮谁?帮你吗?” 陈秀玉哼了一声,一下子将原委抖落出来。 听得吕律都一愣一愣的。 自己这未来媳妇儿,刚刚还一副温柔活泼的样子,现在一下子也展现出凶悍的一面,声音不大,却在情在理。 熊胆是啥玩意儿? 那是值钱的大货,多少人见了熊胆不双眼放光的,那熊瞎子哪怕已经被陈秀清伤到,但终究还是吕律隔天打死的,取了熊胆,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合适,救了人不说,还能将熊胆送来,就冲这一点,已经让所有人侧目了。 周翠芬被陈秀玉连珠炮一般,怼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不阴不阳地说了句更为刺耳的话:“哼……他那么好心,谁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上你这个小浪蹄子。” “我撕了你这张烂嘴……” 陈秀玉一下子就怒了,上前两步,双手就朝周翠芬脸上抓去。 眼看事情就要演变成一场女人撕扯扭打,吕律看不下去,主要是担心陈秀玉吃亏。 他赶忙一把拉住陈秀玉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周姐,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姐,爷们不打女人,可没说不打张嘴就乱咬的疯狗,你刚才问我我想咋地,你干嘛不问问你家男人,他都干了些啥?” 吕律冷声说了一句,扭头看向在一旁缩着不吭声的大鼻涕。 大鼻涕一见到吕律出现,就不敢在吱声了,还慢慢地往一旁挪。 那天在吕律地窨子前,被元宝咬,被吕律暴揍,一看到吕律,他就莫名地惧怕。 见吕律一下子朝自己瞪来,他不由身体颤抖了一下,一瘸一拐地连退几步,惊恐地说道:“你别过来,你要咋滴?” “你个瘪犊子!” 看他这样,吕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上前一脚就将冯德柱踹翻在地上:“冯德柱,你要还是个爷们,你就把你干的破事说出来让大伙听听,如果确实是我吕某人事情做得不地道,你要什么赔偿,爷们担着,可要是你特么欠收拾,爷们不介意当着大伙的面,再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你干啥?”见到自家男人被踢,周翠芬那还能忍受,撒泼地冲上前来,将吕律拽往一旁。 再怎么样,男人也是家里的面儿,被当着那么多人打,那跟打自己脸没什么区别。 可一看到自家男人那怂样,周翠芬心里也不由开始犯嘀咕。 正如段大娘所说,好歹也是嫁进冯德柱家里,同他同床共枕好几年的人了,她太清楚冯德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们家老来得子,冯德柱小时候就养的娇惯,长大了变得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可老人过世,那也不是啥富裕的家,很快缺吃缺喝,就早早地养出了小偷小摸的坏毛病。 哪怕结婚了,也还是那德行,家里缺吃少喝了,不想着卖力挣钱,依旧想着偷拿这种无本买卖,为此,没少被屯里人收拾,就连别的屯的人也曾找上门来过。 周翠芬没少在心里想: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 可除了这些缺点,冯德柱其实对她和孩子,还是非常不错的,有了好的,都是紧着她们。 这大概就是她一直留在这个家的原因。 意识到事情不对,周翠芬也不敢再胡乱撒泼,怕事情弄到最后,连自己的脸都没地儿搁。 “你特么起来,别给俺装死,你说话啊,倒底干了啥?” 周翠芬上前,把在地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