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去年才回的国?” 宋绥扶了下眼镜,相较之前的慌乱镇静了许多,“是的薄总,您没记错。” 薄望京淡淡吐字,“个人问题有目标了?” 宋绥飞快扫了一眼席烟,紧张得咽了咽唾沫,唇角挤出一丝笑,怎么看都不自然:“古话说成家立业,但我觉得时代不一样了,得先立业再成家,公司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学习,没时间考虑这些。” 席烟原本在玩手机,听到薄望京问这个就停了下来,切换页面,假装在看公众号,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她觉得宋绥拘谨得可怜,帮忙解围了句:“没关系,有机会我帮你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 “工作生活不冲突。” 她眼皮一抬,看到薄望京在盯着她,挪开眼继续看手机。 “没相亲么?”薄望京状似无意提起。 席烟和宋绥同时间微微挺直身子。 她太了解薄望京了,他这么问显然是知道了,在他的角度,自己太太出去和前相亲对象见面,怎么看怎么像戴了绿帽子。 她打起精神,接过话茬:“宋绥你应该相了不少吧,相亲这种事,也不是相了都能成的,大多数情况多是交个朋友。” “你说是不是?” 宋绥心领神会,立马接,“是的是的,前天我相了一个女孩子,虽然不是对方的理想型,但聊聊诗和远方还不错。” 朱小麦对情感话题比较感兴趣,难得插话问:“烟烟姐,你和你男朋友怎么认识的呀?” 席烟看了一眼薄望京,纠结了一阵,还是解释了:“不算男朋友。” 薄望京目光睨过来,阴恻恻。 席烟摊手道:“我们现在是合法关系。” 薄望京眯了眯眼,嗓音低磁,“以前你不是先生,老公,叫得挺欢么,现在怎么不叫了。” 他这话说的音量不大,旁人听不见。 饶是如此,席烟呼吸还是不大通畅,她不露痕迹地挪开手,薄望京探身过来说话的时候,凉丝丝的衬衫袖挨着她,有些硬的袖口时不时刮擦她的皮肤,十分暧昧。 她辩解道:“我也不是每一次都叫吧。” 恰好服务员开始上菜,打破了紧绷的气氛。 薄望京总的来说心情不错,勾了下唇,“刚才我问宋绥的问题,你怕答慢了,我直接从这里把你扛回去?” 席烟眨了眨眼,坦白:“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席烟坐椅子只坐三分之一,在外面不像在家那么随意,脖颈高高扬起,脊背笔直,即使低头玩手机也只是微微低下下巴,不和旁人一样松懈了就驼背。 她今天目的是工作,妆很淡,眉弓弧度像月牙,衬得一双眼睛灵动美好,复婚后,她说话并不和以前那样实打实骄纵直接。 会揣度他的心思,看一个球抛出去,有多大可能性会砸着自己。 她会露出想看却又不敢直勾勾看的目光,像暂时收了爪的小野猫,时不时咬你一口,但因为怕你将它牙拔了,轻轻抬手要揍它时,它就过来蹭你,嗷呜嗷呜叫,将你蹭得满身都是它的味道。 但你对它好些了,想同它亲昵,它又伸出爪子给你的手划拉出些伤口。 十几年前的冬夜,他所见的,只是这只猫咪毛茸茸无公害的一面,加上这几年的婚姻,才是她活生生在他面前的样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