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影,我心想:劳柏原这三天都躲到哪?也许在父亲的接济下早经由周警佐的掩护逃往国外了吧?说不定就在那飞机上…。 春丽,你含冤莫白地死去,难道就这样没有瞑目的一天吗?他又为什么要对自己最有利的不在场证人的你下这种毒手呢?难道是你改变心意想告诉我实情才害得你落得…。即使事情已演变至今,我依然相信真理会有来临的一天,兇手会伏法就范得到应有的制裁。 正当我和探长起身准备四处走走,数台警车带着刺耳的警笛声划破这寧静的山野,急停在学校门口。我俩以袖口阻挡迎面而来的飞沙走石,看见七、八个警员跳下车衝往学校里去。 王干探抓到最后一个落队的小警员问道: 「这么急急忙忙地干什么,发生什么事?」 「啊…,啊…。探长…,周警佐说不能透漏的…。」 「他妈的,你瞎了狗眼呀?搞不清楚喔,是他大还是我大?」 王干探的怒吼叫小警员吓得屁滚尿流,一五一十全招了: 「这个…,议员的公子找到了…,是学校老师报的案…。」 「什么!?」 一瞬间,我注意到后面的警车下来了一位卡琪西装的老头,是法医杨日榕!王干探跟我一样有不好的预感,不知什么时后,议员先生劳德康也冒了出来,先我们踏入校园。 王干探拉着我飞也似地衝进去:「跟去看看,快!」 举报的地点在鐘楼地下室的齿轮间。我俩尾随几名警员混入地下室,未料被劳德康从背后一把抓住。 「你们来这干嘛?不是已经没你的事吗,王探长?」 「呵呵,我只是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不多说了,先看看令公子要紧。」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帮忙?我看调你到交通大队最能发挥你的长才呢,要不然清洁大队或水肥队搞不好更适合,让无能的警官能继续为社区服务也是件好事。」 王干探闷不吭声,拉着我鑽进地下走道旁。他低头对我耳语: 「这生儿子没屁眼的傢伙,就是被他搞鬼,一状告到我头上三级,害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换做两年前的我,早给他一拳管他是谁。妈的,真想给他点顏色瞧瞧。」 刚才挣脱议员,眼看就要到齿轮间时又被周警佐拦住。 「啊?」他虚情假意地笑着:「探长您不是操劳过度、在家休养吗?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呢?」 「我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不是、不是。我是希望您能静心养身,不要再替这档子事操心了,这里交给小弟我就没问题啦。这里空气不好,探长您请回吧。」 「混蛋!老周,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王干探猛推他一把吼着:「连我的路你都敢挡?你给我搞清楚状况,区区一个地方小警佐,我可没把你放在眼里。闪开!」 「不。探长,上头的人已下令无关者不得过问案情,我只是公事公办,别逼我叫人强送你们离开。」 这时后头的议员急忙地往这方向行走,嚷着: 「喂,周警佐。不是说找到我儿吗?情况如何?」 「这个…。议员先生请您止步,事情有点复杂…,请等我…。啊呀!喂…!」 趁他分心,我和王干探推开他的阻扰直奔齿轮间。齿轮间门口有个高瘦的秃头男子在校长的陪伴下被警员盘询,仔细一看,竟是任教我以前班上数学课的老秃驴甘老师。 「老甘,我真是太对不起您了,竟让您碰上这种事…。」 我隐约听到校长满怀歉意地说着,真奇怪…。 没多想,直接踏入房间里,一股异臭迎面衝出,我不由地吶喊一声。 周警佐显然无法同时顾及两头,结果都扑个空,让劳德康也闯关进来。议员闻到异味,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巾遮鼻,不理会我们便抢第一个衝进门,果然他也发出哀凄的惨叫,跌跌撞撞地退倒在墙上。 「啊!这…这…!」 里头的劳柏原低着头,在房间中央的课用木製桌椅上斜坐着,垂落地面的右手食、拇指间捏着封信,由那股散开的恶臭看来,似乎已气绝多时了。难道,这就是罪魁祸首的下场吗?我心中泛起阵阵无法释怀的疑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