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治理的那么好?” “再活不下去,一个县令总能活吧。”戚酒酒嘀咕。 “这就要问那老县令了。”周十六想起一事,脸又黑了:“伯父黄金台求才的名声我看要被那老县令弄得不成了。” “为啥?”戚酒酒好奇道。 “你知道那老县令姓甚名谁吗?”周十六卖了一个关子,等戚酒酒捧场一番后,他才叹了口气:“老县令的名字实在不好听,姓吴名用。” 戚酒酒愣了两下,随后脸色古怪。 拓跋木低低复述了一遍:“吴用,无用。” “那个老县令,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这个名字,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偏远地方的县令,才不才的就不说了。”周十六倒不是真对这个老县令有意见,而是担心他连累了幽州的黄金台,不用想,周十六就能预感到伯父的敌手会怎么嘲讽黄金台的。 “黄金台下无用客,你觉得好听吗?”周十六道,那老县令太高调了,和黄金台牵扯上关系后,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到这一句,再加上老县令也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地方政绩上也没做出什么来,更坐实了他的名头。 拓跋木脸色不变:“既然吴县令是打着黄金台的名号,他一定会到阆歌的,此事是少主的事。” 一行人继续远去。 另一边。 随着吴老县令的到来,幽州统辖下的各州郡自然也知道了吴老县令的来由,原本像其他州的灾民,他们是不接收的,因为战事,他们已经吃紧了。 但是吴老县令打的旗号实在让人为难,毕竟人家是为了黄金台而来,既然是为了大将军来,按理说辖区官员不应阻拦,但关键就是这吴县令带的人太多了啊! 其他慕名而来的,要不就一人,二人,或者是拖家带口,从未有过有人携带如此多的人,偏偏吴老县令还振振有词,那些流民都是他的家仆家眷,他要去黄金台,自然要带着家仆家眷。 河西郡守望着携流民渡江的吴老县令,船是借的,一眼望去,全是逃荒的流民,后面还有一大堆,他怀疑苍梧州的灾民都跑到他们这边了。 为首的吴老县令对着他躬身长揖,揖了又揖。 但这些流民究竟会如何?谁知道呢? 毕竟现在幽州是少主当家。 从去年开始,黄金台陆陆续续的也来了不少人,皆是少主接待的。 吴老县令与流民到达太炀郡时,就露宿在城外,先前途经苍县县令时,窦明府如临大敌,并未让他们进城,只是在县城外煮了些稀粥,随后便赶他们离去,不然窦明府就要对他们不客气了。 绕是如此,吴老县令对苍县的窦明府还是很感激,他也在努力安抚着那些流民,让他们千万不要冲击县城,不然,后果十分严重。 幸好到了幽州管辖地区,那些当官的时不时的开仓救济些,让他们撑到了这里。 夜色已深。 吴老县令难眠,他当然知道现在的幽州是幽州少主主事,可江淮大旱,他不往幽州这边来,总不能把身后的这群人带到死路去,更何况,江淮那边更艰难些,因为要打仗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幽州少主那了。 吴老县令想到自己的名字,脚步更踌躇,他昏碌一生,地方政绩平平,哪是什么当世的大才? “阿爹,明日就到太炀郡了。”吴娉婷走到阿爹身边,搀扶着阿爹坐下。 吴老县令望着自己老来得女的唯一女儿,更是心酸:“儿啊,太炀郡的廉世清是有名的贪官,你爹我哪有钱财疏通,让他替我们说些好话?” “此次能进幽州,众多官员是因为我自荐黄金台的原因,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幽州少主不接纳他们,我们只能从幽州管辖地方离开。” 吴娉婷眼圈红红:“爹,明日见到太炀郡守后,女儿仰慕廉大人,甘愿给其做妾,以求给大家几分活路。” “儿啊,你这是要爹的命啊。”吴老县令搂着女儿,老泪纵横:“我没用啊!我真没用啊!” 吴娉婷依偎在父亲怀中,泪水涟涟,她帮不了父亲什么,如果此身有用,在所不惜。 次日。 廉世清抽着嘴角望着初次见面就要嫁给他当小妾的吴娘子,又看了看难掩悲痛的吴老县令,瞬间就知晓了他们的心思。 廉世清微笑道:“吴老先生无需如此,令千金才貌双全,将来会有更好的郎婿。”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麻烦自动掉下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