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有些影响日常生活,顺便来这边比较有名的眼科医院开些药。 孟知一直对他的事情很上心,听说他去医院开了药之后,还特意问过注意事项,想着以后也好多提醒他不要马虎。 孟知记得徐叔叔当时从医院里拿回来两种药,一种药性小的是日常服用,还有一种药性比较强,要每隔三天在夜间避光的时候再用,如果不慎见了光,可能会因为刺激导致眼睛情况恶化。因为这点比较重要,两种药的包装很相似,药瓶上又都是密密麻麻难懂的英文,她特意拍了药,仔细做过标记。 当年撞了徐叔叔的车主是宿醉过后赶着去上班,红灯时刹车不及,徐叔叔躲闪不过,所以出了事故。 明明白白的醉后驾驶,证据很齐全,所以也很快结了案。 两件不相关的事,即使只是从脑子里停留一瞬间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的想法,她却鬼使神差的,上网去仔细差了这两瓶药的仔细医嘱。 出乎意料的,一切都没什么异常。 孟知说不清地放下了心,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 刚要关闭网页时,她无意间看到了药瓶里药片的模样。 她要与真相失之交臂的时候,却偏偏抓住了一线真章。 那一瞬间,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脊背发凉。 药瓶里的两种药是被人互换过的。 而那药是徐江陪徐叔叔去医院里配的。 那天的徐叔叔,或许本来有可能像人行道上的其他行人一样及时逃开。 那天的她来回确认了几十遍真的不是自己弄错了之后,一动不动地盯着页面,很久才回神。 她清楚地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三年前真的是徐江做出来的事情,那么三年后的他,也绝对不会简单的放过她。 后来答应徐江去参加晚宴,也从来不是什么一时的恻隐之心,孟知真正想要的,是提前煮沸他本来就在酝酿的疯狂。不管他想借着晚宴的机会筹划些什么,孟知都要逼着他,提前崩溃。 徐叔叔的事情她没有证据,那她就设计出一个新的证据。 她要把这个疯子,送到他本来应该在的地方。 孟知不算很聪明的人,这个损人不利己的计划,是她能想出的最好斡旋之计。 只是在她的构想里,代价该是她,不是突然挡在她面前的周野。 ··· 似乎等了很长时间,又似乎并没有多久。 每分每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孟知没抬头,声音却窜到她耳侧。 “您好,我接到电话,说我儿子在急救室,可以告诉我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吗?” “他的名字,是周野。” 孟知心头一滞,抬起头。 被周野妈妈叫住的护士摇摇头,“人还在急救室,至于具体情况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 孟知掐着手心,镇定下自己,走上前。 开口,声线却还是在发抖,“您好,刚刚是我联系的您,我是周...先生受伤的原因。” 来人五官生得很慈和,和周野眉眼里有些像,能看出年轻时很漂亮。 她的视线递过来,孟知垂眸,避开了。 “袭击他的人是我丈夫,在确保周先生安全无恙之后,事故赔偿,我也会全权负责。” “我明白您现在情绪不稳定,如果想发泄,我会好好听着。” 周野妈妈还没说话,急救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走出来的医生手套上和衣服上还有染上的血迹。 看清医生,周野妈妈捂住胸口,无措地吸了口气。 医生来回看了两人一眼,“请问谁是家属?” 孟知原本也在盯着医生,闻言一顿,自觉地退后几步,让出了私密空间。 不远处的两人似乎交谈了有一会儿,孟知收回视线,看向指尖残留的血迹,刚刚已经逐渐开始消失的眩晕感似乎又加重起来。 她身上是血,护士身上是血,医生身上也都是血。 流了这么多血,他为什么没说一句疼。 急救室的门复又被关上,孟知下意识抬头,又垂下。 算了,她似乎没有什么资格去询问情况如何。 静了一会儿,脚步声朝她靠近过来。 孟知闭了闭眼睛,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个情况下最合理不过的话。 到耳边的,却只有一个问题。 “你是孟知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