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身上没什么大碍,养养就好了。” 甘松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你那一身的功夫,又漂亮又利落,可不能因为生病,再也使不出来了。” “对了,你如今做了夫人,还能同我们一道共事吗?若是不能,那也太可惜了。”他又追问道。 降香摇摇头:“不知道。看殿下的意思。” 甘松:“唉,你要是想出来活动筋骨,跟殿下说,他肯定会同意。殿下脾气差归差,但决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不过,你是不是又因为说话太直,惹到殿下了?殿下无声无息地纳了你,给你配的仆婢,还都不会说话!我今天来,他们引路的时候,都是用字条传递消息的,真是麻烦极了。” “想开点,给殿下低个头。殿下最看重你,他会消气的。之前好多次,他哪次动了真火?你改改你这张嘴,多说些软话哄哄呀。” 他的话,使降香不由得心头颤了好几颤。 她冲着甘松,勉强地笑了笑:“我……会试试的。” 她确实惹到了殿下。 她妄想着殿下会原谅她。 可事实是不会。 她消失这些日子,就是证据。 不过,甘松若是知道其中因果,可能也不会原谅吧。 谁会原谅一个叛徒?一个罪孽深重,证据确凿的叛徒? 妄想只是妄想。 怀王断腿后的这几年,就当是她偷来的吧。 但她同样也牢牢记得,殿下说过,她只要听话,就不会说。 她会听话的。 她相信他。 他这些日子以来,不仅关着她,似乎也封锁了他中毒的真相。 甘松不知道,缬草不知道,成素不知道,连蒋神医也不知道。 他们是她为数不多的可亲之人。 往后会怎样,有没有尽头,她不知道。 但他们的关心,是她心中的慰藉。 她至少能有慰藉。 她不想让毁掉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印象。 谢承思已经不原谅她了。 他们要是也……她不敢再深想。 “会再也没有人亲近我。”降香在口中对自己默念,“我会听话的,我愿意受惩罚,我不逃。” “噢对了!”甘松没注意到降香的异样。一拍大腿,打破了此刻沉重的氛围。 他忽然想起,今日来,还有另一个目的。 本来,见降香话说得勉强,说完又迟迟不语,他正搜肠刮肚地想说点什么,不叫话头落地。 可不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 连忙将话题换过去:“成总管托我给你送个东西。我差点都忘了!你还记得殿下那只鹦鹉吗?现在殿下交由成总管养了。他本想着你大病初愈,想着正好能送到你这里来,权作一个解闷的小玩意。他上回跟缬草一起来探病,礼物带多了,便忘了它。所以托我转送。” “你等等,我这就去把它拿过来。” 这只鹦鹉,确实是熟面孔。 降香养过它许久,知道它的性子。 ——又聪明,又聒噪。 有时眼睛还没睁开,嘴巴倒先说上了。 然而,居于怀王案前时,它可不敢随意造次。每每怀王递出一个眼神,它就立刻乖觉地闭上嘴。只有他用它的时候,它才能尽情开口,一次性说个够。 降香当着怀王面喂食,它便温顺地像只鹌鹑,等怀王不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