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关。」 真是个霸道的人啊,不过敖剑流露出的嫉妒间接讨好了他,他想叶展鸿应该没事,便没再多问,听敖剑的话闔上眼帘。 敖剑坐在床边,看着洛阳很快睡沉了,跟那次被瓏天重创后一样,也是这样静静的睡在自己身旁,对自己一点戒心都没有,人类实在太弱了,一点伤洛阳就休养了一年多,但他又是坚强的,心脏被瓏天的法器贯穿还能活下来的,千年里只有洛阳一个。 『那么,为什么我是例外?』 『因为你是洛阳。』 从属下那里得知洛阳在鬼蜮城的经歷时,他正率兵追杀叛军馀党,对于有反叛之心的修罗,他一向是斩草除根,当听完属下转述的瓏天的传话,他怒发衝冠,从来没人敢要挟他,可是这次却因为洛阳的妇人之仁,让他的把柄落在了对手手里。他是对洛阳青眼有加,但不会为了他一人,拋开麾下将领,更何况洛阳的做法让他失望透顶。 他给过洛阳许多机会,甚至中途改变主意,派人暗中护他,是洛阳自己放弃的,既然他这么坚持他的良善信念,那自己,不如也放弃好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而已,他想,要找,人间有的是绝色任他挑选。 决定下得很快,可是后来却三番四次的忍不住去挂念,他怕自己会再改变主意,于是以极快的速度率军一路攻来,待他进入鬼蜮城时,这里已是死城,瓏天趁乱逃离,他的部下也四处逃散,偌大的城镇里只留下一些普通人类,到处都瀰漫着死亡的气息,他找遍了鬼蜮城大小角落,都找不到洛阳的踪跡。 那时起,他的心才真正的乱了。 难以言说的感觉,只觉得很茫然也很恼怒,却不知该如何释放,于是他把怒气都发泄在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恶鬼身上,包括魘姬。 当时女人就匍匐在他脚下,簌簌发抖着乞求他的饶恕,她被洛阳重创过,灵体很虚,根本不堪他一击,他不屑地想,魘姬枉为修罗,还没有洛阳一半傲骨,所以他下手时收了力,放任魘姬逃离。 他那样做当然不是出于好心,他是故意的,洛阳是因为她才被瓏天捉去,敢算计他的人,杀她实在太便宜她了,比起这个,他更想让她在今后的日子里都活在痛苦绝望和憎恶中,那才是真正的地狱,永远无法解脱。 可是,洛阳却始终找不到,连他的灵术都无法感应到洛阳的行踪,后来还是那个少年跑来告诉他瓏天的去向,他才记起雪山的存在,那是瓏天的领地,但,也会变成他的墓地。 三天后,他率军离开鬼蜮城,在城门外重设结界,立下戒令,今后各路鬼魅修罗,敢在鬼蜮城犯乱者,杀无赦。他从不珍视生命,但这里既是洛阳拚命想挽救的,那么,他在位一天,就会保这一方安寧。 那时他还无法体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在意洛阳的想法,他只知道,他改变了初衷,他想要洛阳回来,与取法器无关,他只想寻回洛阳,惩戒他的自以为是,和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傲然,他要他匍匐在自己脚下,心甘情愿地称他为王。 瓏天在雪山设下的杀阵结界他根本没看在眼里,轻易就闯了进去,可是洛阳伤得很厉害,身上的血跡触发了他的杀机和暴戾,那份怒气只有杀了瓏天才能消减,可是瓏天的法术之强出乎他的意料,他们恶斗了很久都不分胜负,渐渐的,他有些急躁了,要杀瓏天只能祭出青洛剑,换了以往他会做,可是现在……他犹豫了。 就在他晃神之际,瓏天的法器击了过来,那一剑洛阳帮他挡住了,他看着神龙法器刺穿了洛阳的心脏,血染红了身下的冰雪,十年前的那幕彷彿重现了,可是这次,他再没有嬉笑心情,头一次,他的愤怒盖过了本性的杀戮。 七色玦的神力被怒气激起,压制住瓏天的灵力,他终于将瓏天封印在雪山之底,上面以万年之冰压住,以泄心中的怒气。 再回到洛阳身边时,他已经很虚弱了,一头银发被血浸湿,泛着刺眼的红,在他的搂抱下微微睁开眼睛,眸中紫色游离,澄凈而平和,看不到一丝恐惧。 「为什么?」他本能地问。 明明上次自己要杀他时,他还很怕的,可生死关头,又为什么拼了命的来救他?人类的感情他不懂,他只知道如果其他修罗看到他有事,一定会趁机杀他——当他的神力不足以震服属下时,生命便到了尽头,他不会捨命去救别人,他相信也不会有人会像洛阳这样待自己。 像是没听懂他的问话,洛阳紫眸眨了眨,半晌,喘息从嘴角溢出。 「好冷,」手被握住,很凉的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