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的事实吧!」 「你这傢伙!」 玦瑛缓步接近。 「别动粗啊!我可是伤患!」 四、 雾已隐去大半,剩下的几乎笼罩着墓园。 「哥哥。」 我在薄纱中瞥见你模糊的身影奔向前。 「你戴那样真好看。」 你莞尔。 「蓝色?」 我困惑偏过头。 「我喜欢的白色可以受任何顏色渲染,是很随兴的顏色。若不是因为你妈妈,我可能不会喜欢那个顏色,因为很容易脏掉。至于送你的发夹是摩尔佛蝶的蓝色,就是你裙襬上那隻蝴蝶。」 我轻触金属蓝发夹:「所以这是……。」 「我送的,採用谐音双关。」你轻笑,接续言语:「三年前我把「月」交给你,三年后我把「樱」送给你。千万不要忘记自己是谁,你不是我,所以必须做出与我不同的选择才行。」 你的笑容藏着难以言喻的伤悲:「老实说我很后悔自己用那种那种方式结束生命,我直到刚才都还在思考我要杀你的时候,你应该要更积极反抗死亡才是,毕竟人死是不可能復活的。」 语毕,你突然失去表情,空洞的瞳正注视着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在我面前的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依照烟雨的『规则』,思念能使人具体。我不只被你的强烈思念牵引回到现世,藉由你的思念,我才再度获得短暂的寿命。当然时机也很重要,要开啟城市的『记忆』对烟雨来说是项浩大的魔法,五十年才能成就一场大雾,根据当时我的估算就是三年后。我们正好相差三岁不是?」 你嘴角勾起戏謔的笑,双眸是深沉的黑洞。 我对突然反覆无常的你瞪大双眼:「你这个自私的傢伙!不要擅自决定我的人生!」我愤恨扯着裙摆大吼。 「你的命是我救的有何不可?」 你歪着头,我依然不清楚你在看哪。 「这些年你以为痛苦的只有你吗!如果救我会加重你的罪恶感,我寧可永远躲起来不被你找到!反正不存在的人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记得!」 内心一阵酸楚,垂下头,胸口在微寒的冬日依旧燥热着。 「不是这样的!」你又似大梦初醒,一手抚上我的脸,迫使我注视着你:「如果当时没有出手救你,我只会更早死去而已,能够成为你哥哥真的让我幸福的罪恶,你不是不存在的人,我保证过了我说什么都会找到你。」 「只有你找到我太奸诈了。」 一滴泪滑落脸庞。 「是啊!」 那是十分温和的表情。 「我好像快控制不住自己,我要走了。」 你拭去我的泪。 我捏住你的衣角:「不要离开!你也要告诉我怎么找到你才行!」 「人死后将回归记忆之中,如果想见我,只要思念就行,但你仍必须向前。这么一来,我就会住在你的记忆里,直到被大家所遗忘。」 你向后退了一步,身体逐渐融入雾气之中。 我向前拥住你:「不要走!不要离开!」嘴里唸着「咒语」,泪水不断衝破防线。 「我在记忆中等你。」 雾气的触手将你攫住,你回抱我抚摸我的头温柔笑着。 最后你消失了,和雾一起……。 我欲拭去泪珠,却冷不防地被一旁看着这一切的锐哲学长扣住手腕,学长倾身向前一把将我抱住:「眼泪不用擦乾没关係。今天你就尽情地哭吧!把整整三年积蓄的压力全倾泻出来,你压抑够久了。」 我纳闷着他身上的迷迭香气打哪儿来,但这股相似的气味终结了我的忍耐,我不禁嚎啕起来。 「一般人应该要安慰她吧!怎么让她哭了。」 真诺无端冒出这句话。 「你闭嘴。」 沁楠静静在一旁守候着。 「你真的压抑太久了。」 学长模仿哥哥轻拍我的头。 「老闆,一枝白玫瑰。」 我撑着透明的伞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