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要那人主动开口放弃仕途,这亲才能成。” “而长公主成了亲,虽被皇上严令不得亲政,她的驸马却一升再升,小将军心里难道不觉得奇怪?” 奇怪,确实是奇怪。 辛虎托着下巴想了想。 当年传闻凤关河要尚公主的时候,朝中弹劾他职位太高不合祖制的本子也不少,沸沸扬扬闹了好一阵。 只不过朝中大臣们闹归闹,一个个都不成想长公主比他们更能闹。 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个初登权极正愁找不到人开刀。 这架势,连朝中活了五六十年的大人精们也没见过,于是个个避退叁舍。 这退着退着,长公主与凤将军的亲事,就这么成了。 辛虎想着心事,酒自然也是一杯一杯下肚。不知不觉间,喝得有些多了。 “夫妻一体?” 他喝得面红耳热,人倒还算清醒,这时冷哼一声。 “邵鹰,难道你要说……” “凤关河不在了,他手上的权力,极有可能会回到长公主那里?” 邵鹰静静看着辛虎,又给他斟上一杯。 “全在皇上一念之间。”他道。 “还有句话,邵某知道大将军听不进去,所以欲对小将军诚恳一言。” “当下这个关头,辛家频频去触长公主的霉头,哪怕仅是一点小事,对日后的发展也大为不利。” “更何况……如今的京城,恐怕不大太平。” === 驸马风光大葬后,秦月莹的小日子过得舒服极了。 她打着为将军祈福的名义低价进了一千条鲤鱼进来,随随便便往湖里一投,自己就躺在栈道边上悠哉悠哉钓鱼。 遮阳伞大大的,太阳晒不着,旁边配着驱蚊香炉、鲜脆果盘,还有婢女摇扇捶腿。 夏季炎热,是最不适合投鱼的季节。这一船的鱼儿投进去,时不时就有几条不行的,翻起白肚皮。 “快快快,那边的,捞起来,趁着新鲜烤了吃。” 秦月莹乱晃着鱼竿指挥,下人们忙作一团。 仪兰没想到长公主殿下这么快就走出了丧夫的悲伤,显然很是担心。 自打那天出了那样的事,四儿至今仍是萎靡不振,办起事来常恍恍惚惚。又逢福伯裁了一大波人出去,正是缺人之际,仪兰无法了,只得挑些轻省的活让她先干着。 仪兰常想,徐氏与四儿尚不算亲,都能让人失魂至此,何况是连驸马爷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的长公主呢? 仪兰满脸忧伤的盯着摇椅上的小小身影。 开导的话到了嘴边,思及她要强的性子,仪兰还是换了种问法。 “长公主……身子近日好些了吗?” “一般般吧。” 秦月莹实话实说。 她已经好几天没和她的驸马这样那样了。要说原因,大抵是有些不敢面对他。 可是一旦不……这样那样了,她的眩晕之症就偶有发作的时候。 秦月莹好纠结。 自打那夜驸马对她说了奇奇怪怪的话之后,她只要一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总能从里头读出一点奇奇怪怪的新东西。 所以她不敢看他,更不敢和他再做那种事。 可是没有人给她采补,她就要喝苦苦的药了。 到底该怎么办呢? 秦月莹忧伤的蹙眉。 以往遇到她不会的问题,还可以问一问仪兰的意见。 这回,她连仪兰也不能问了。 养狗真是麻烦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