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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




    氧气变得稀薄。

    “你说呢?”宋清梦又向前抵了抵,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彼此试探着底线,看谁先落入诱网。

    “这样吗?”鼻尖相抵,唇齿只差一毫。

    “不止…”酒香在齿间交融,又从唇间洒落。

    她先交了械,甘落诱网。

    音乐还在远处闹着,斑斓的光还在乱舞。

    她尝起来好极了,像一块酒味的小饼干,透着蛊惑又夹着奶香。宋清梦老练的多,刚刚步步紧逼的人,反倒是个纸老虎。

    沉星河胸口剧烈的起伏,揽在身上人腰间的手也滑了下来,扶向身后的墙。

    舌尖追逐,宋清梦掌着舵,暗光里唇角的水泽发着亮,喧闹声中多了几分唇瓣相撞滋滋的火花声。

    哐哐哐——脚步声渐近。

    游曳的气息回笼,已挑起裙底抚上小腹,又移向花芯的手停了下来,微抬的腿也落了地。

    沉星河大口喘着气,靠在剥夺她氧气的人身上。

    “跟我来。”宋清梦为她整理好裙摆,俨然一身正派作风。

    附在耳根的邀约从此惑了心。

    “宋医生?清梦?在想什么呢?”沉之亦见眼前人目光呆滞,用手朝她晃了晃。

    “没。”回过神,想起她的病,也不知好透了没有。

    “怎么样?晚上一起去喝酒庆祝我痊愈?”见她不愿透露,沉之亦也不再多问。

    “你去吧,但是别喝酒,我还有事。”她想去看看她,仅仅是出于对患者的负责。

    “什么事啊?我请客呢,白嫖饭你都不要?”妄图刺探出些什么。

    “看个病人。”准确来讲,确实是病人,但宋清梦视线躲闪。

    “病人?真的?”将信将疑,沉之亦又不傻,哪有医生亲自登门探病的?

    “真的真的,你可别喝酒了,老老实实注意饮食,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我都给你写下来了,坚持一个月。”宋清梦将写满的纸条递给她,把人撵走。

    这病人架子真大,我都没让宋清梦登门探诊,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沉之亦拿着写满医嘱的纸条,望着宋清梦紧闭的问诊室。

    “晚上去你家复诊一下。”说的顺理成章,又凛然正气。

    “好。”沉星河看到消息,不禁失笑,小病而已,倒是劳了医生的大材。

    “下班我去接你。”宋清梦又补充。

    月牙展露,云影稀疏,夜与光的较量悄然而至,相互吞噬,又相互成全。

    宋清梦立在明亮的大厦下,猜测里面的人会从那个方向出现。

    她来了。

    高挑的身形被一旁的路灯拉的又长又细,目光左右寻着,准确无误落在街对岸的人身上,沉星河朝她挥手。

    宋清梦也向前走了走,向她摆手。

    她倏然觉得,热腾腾的街道、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与车辆,好像变成了画纸上勾勒的单线条、随意可加的背景图,停滞不动。

    她们隔街相望,四目而对。

    视线交汇的一刹那,长街上亮着的霓虹灯黯然失色。

    她的脚步坚定、沉稳、方向明确,神色淡然,一步一步,在宋清梦心头狂响,把距离缩短、再缩短,脸庞放大、再放大。

    “站这儿干嘛?”停车场在大楼地下,她站在这儿,令沉星河不解。

    “想试试有人朝我坚定走来的感觉。”嘴角漾开,习惯性地接过提包,牵她的手。

    “感觉如何?”回握,十指相扣。

    “心动。”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沉星河余光斜了斜,这人今日有些许不同。

    四周喧闹的汽笛顿然失了声。

    地下停车场寂如幽谷,叹口气都能发出回响,光线下沉,犹如遮了一块面纱,秘不可测。

    车外寂然,车内沸腾。

    “就这样探病?宋医生?”沉星河整个人跨坐在她身上,胸前领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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