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们很厉害呢!结果脱了衣服,一个是病痨鬼,肋骨吓死人了,一个我都找不着他的家伙事在哪儿!我看他们也不是新手了,可是他们就那么蠢……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情话,我谎称要下床补妆,这么拙劣的借口他们也信了。他们从最开始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结果,就是我拿走他们身上所有的家当!身份符牌,金银细软,甚至是武器,我都一并卷走了。武器太沉,我拎着又没什么用,给当铺又怕被盯上,随便扔了。” 秋媛噗嗤一笑。 橘叶也笑了:“两个大蠢货,还大侠呢。” 不远处,商不离专心给商艳云看诊,商艳云却突然不配合了:“离师哥,你干什么一直抓着我的手?我要回去告诉我娘,你欺负我!” 妙月惊诧地回头看了一眼商艳云。 妙月对商艳云可没有多少怜惜,商不离师叔对她还有小师妹的一份照顾在,妙月对艳云就只有反感。起初她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现在她是一个不择手段逼妙月继承欲女心经的恶人。 妙月一直都和艳云关系不好,母女俩少有什么亲密时刻。因为云露宫每个人都很好,妙月也不觉得没有商艳云有什么要紧,她早就习惯了没有娘亲。更不要提父亲了,欲女心经传人的孩子谈父亲,简直像在搞笑。每一个艳云床上的亡魂都有可能是妙月的父亲,妙月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的父亲应该长得还不错,因为商艳云是可以控制自己怀孕与否的,她总不可能挑个难看的男人做孩子的父亲。妙月不是缺爱的孩子,她得到了许多许多人的爱,有没有商艳云,她都没关系的。 不过妙月对商艳云突然变得痴傻这件事,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如果商艳云要接受惩罚,那些无辜被药倒的男子可以来冤魂索命,被暗算过的妙月也可以一杯毒药报复她。但是妙月现在心里有股很异样的感觉。她和她的母亲长得很像,她们母女拥有某个角度如同照镜子般的脸,妙月看着傻了的艳云,根本没有那种看到坏人遭报应的快意。 妙月是有些不忍心的。她不忍心看,因为她就好像看到自己痴痴呆呆地坐在那一样。 “她怎么了?”妙月问橘叶。 橘叶的笑容立刻消失:“说来话长!哎!” “我出了楼,当然立马想着逃啊。学了欲女心经后,我突然多了点内力,可以飞檐走壁!太奇妙了!可是我又舍不得师父,师父对我算恩重如山。我能不走大门走窗离开淫窝,这么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啊!我就这么突然消失,师父水深火热,我到处逍遥,多不厚道啊!” 妙月简直是钦佩橘叶,胆大心细,敢想敢干,而且她有恩必报,有情有义。从行为上看,那些嫖客罪不至死,橘叶杀了他们,自然谈不上多么高尚。然而,风尘女子橘叶一人斗两个江湖高手,过程自然没有她自己说得这么轻松,可是她还是大难不死,且企图心永无止境,自己还没顾上呢,就想着去救商艳云。 “这两个符牌特别管用,我用了九雷岛的符牌,随便给自己编了个身份,就进去了。净山门符牌上有名字,九雷岛这牌子上没有名字,只有个特殊形状的花纹,那些看守喝得醉醺醺的,估计也是守了一夜,见我用这样的牌子,就放行了。” 兰家的外门弟子……管理还真是宽松啊。 “我进了柳街大道,就联系上了彩云轩打工的那个师姐。我见到了师父,当时师父还挺正常的!我问师姐要不要和我们一块走,师姐说她在店里做工,若是突然消失,只会引人怀疑,说得很有道理,我自然不会强求。师父么,我看了她的后脖子嘛,脖子后面有个针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我都没注意。” “出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那伙人凶得很……他们看了符牌也不放行。” “我这才知道,兰家哪会全部都是酒囊饭袋啊。进去了容易,出来可就难了。我居然因为我能进来沾沾自喜,还是我天真。” 秋媛忍不住问:“那你最后是怎么出来的?” 橘叶抿抿嘴:“翻了人家的院墙,刨了人家的狗洞。” 妙月脑补的版本是橘叶单刀直入柳街大道,一举营救商艳云。没想到这么…… “那个洞其实很小,砖块修得不牢,才叫我钻了空子。我留了点银子,以表歉疚。” 橘叶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我说得很轻松,其实真是九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