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一下自凉到了心底。 他的沉默,并非是隐忍。 喉结滚动,不发一语的听她继续说。 没想到她激动时,眼泪说来就来,两个拳头砸在他结实的肩上。 “不准走……我们俩、还没两清呢……怎会、两清呢?”哽咽声轻轻在他耳边响起。 酒后吐真言,醉酒之人口齿算不上清晰,却一字一句刺向他。他是来接她回去的,现在,他忽然不想回去了。 凉风拂背,他扯开她的领子,在锁骨上一咬。 “呜啊!” 她还会知道疼?李熠两只手握住她的腰,她泪水婆娑一直闹着往他怀里送。 “小妹对我,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李熠认为自己成了全天下最可笑、最可笑的人,原来他也会被自己的女人蒙骗,他要娶的人,直把他当另一个男人。 什么青梅之约,白首相守!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心中所想,和自己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难怪她不求名分、不求他的好意。 她只是看不上罢了。 李熠的身子贴上去,碰到她腰间一个坚硬的东西,掀开里衣,是一把黑色的折扇,她贴身携带的物什。 他伸手去碰,被她掐紧衣袖。 “这扇……本就是你的……在库房、怎会丢了?我带着它,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这些、那些,自己给了她这么多,竟不如这柄陈旧的折扇。 李熠听闻袁彦卿一个月前已经回京了。莫非她想追到京城去? 沐之萍胸口剧烈的颤动着,啜泣道“子佩……二哥不信我、我只能、乞求你好好的。你这么讨厌,去了下面、鬼都不会收你的……”说罢十指绕过他颈背。李熠只觉百爪挠心,在他胸口抓出一道道裂痕,她愈动情沉醉他愈挫败。 一个什么都拥有,甚至是一座城,半壁江山,宣朝所有的商路。一个享尽权利的人,在她面前忽然变得一无所有。 “本王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姓袁的狗?”他的双指在她唇瓣上凄然滑过。 她抽泣起来“……若不是我、子佩你也不会……呜。” “说清楚些。” “……疼。”沐之萍被李熠这么蛮横一晃,胃部翻江倒海,趴到栏边干呕起来。 绚烂的烟火再次点亮江心,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的理智也要炸开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看烟火,在她的生辰。 “好些了么?”他第一次看她喝得这般醉。 她反过来环住他的腰“一定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心愿……子佩。” “你……就许了个这样的心愿?” 她郑重地点头。 “就没有许关于那李熠的么?” “许愿、不能贪心,会不灵验的。”她小声告诉他。 李熠无话可说。 “谁人不贪心?你怎就贪心不得?” 他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失落。 “就连本王也是。” 他的身紧紧压在她的后背上,放手,他做不到。 “呼……”她勾起臀部,火热的欲望一下被撩动起来。 “小妹?”他想听她叫他的名字。 “……袁大人。” —————————————————————————————————————————— 姐夫脑内修罗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