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觉!”瑜珠生气地想甩开他的手,反被他握的更紧,抱紧在未受伤的身前。 “瑜珠,你可以留下他,但你也得答应我,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人,好不好?” 瑜珠不满:“我本就没有过别人。”g “可日后还有十年,二十年,万一哪日你厌倦了我,也不许去找别的人。” 他这请求倒是比沈夫人还要未雨绸缪。 瑜珠想推开他,无奈他的力气堪比蛮牛。明明都受伤了,瑜珠不懂,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纹丝不动,叫她怎么推都费劲的。 她只能被周渡抱在怀里,无奈瓮声瓮气道:“好,我答应你。” 但心里想的却是,此事的前提,也是周明觉他能十年如一日地洁身自好,尊重她,爱护她。日后他若想有什么通房妾室,又或者,将她得到了又如同以往那样不珍惜了,她该走还是得走的。 她只是给他一次机会,并不是要将自己的将来都彻底断送掉。 瑜珠头脑清楚,窝在周渡怀中渐渐觉得闷热,拍了拍他,想要他放自己松口气,却发现自己撑着他脑袋的沉重颈窝,竟有一阵逐渐的湿漉。 她顿住,不可置信地侧过脑袋。 可周渡埋在她的肩膀上,叫她什么都看不见。 “周渡。”她放软了一点声音道。 周渡立时圈紧她的腰身,叫她哪里都去不得。 瑜珠总算没再说什么,缓慢地抬起手,将双手也虚虚地搭在他的后背上,既怕碰到他的伤口,又想要他明白自己也在回应他的心意。 两人便就这样安静的,互相依靠,直至屋外有人敲门,周渡的眼泪也早已干涸,瑜珠假装没发现,径自走过去开门。 却居然是温氏。 瑜珠与她撞了个正着,不过须臾便反应过来,为她让出进门的位置。 温氏神色复杂,瞥了她一眼,似乎有满腔的话要与她说,但因为过于担心周渡而一句话都没有功夫。 她掠过瑜珠,自顾自往周渡的床前去。 “若非是你萧家姑父告诉我,一连几日在朝堂上都不见你的身影,我都不知道你伤的有多重,那天杀的东西!” 瑜珠听见她不加掩饰的哭嚎,知道他们母子相见,自己不该再待在这里,便识趣地走了出去,顺便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可以说自己话的房门。 温氏哭到一半,察觉到瑜珠走了出去,便停下来啜泣,与周渡道:“这几日都是她在照顾你?” 周渡面无情绪道:“嗯。” “那你与她……” “她答应与我再重新试试了。” “那你带着她回家来吧。”温氏又情不自禁地哭开了,“明觉,母亲知道错了,母亲不会再故意为难她,也不会再把什么错都往她头上推了,母亲后悔了,母亲真的知道后悔了,你同她说说,带她回家来吧……” “她不会同意的。”可无论她哭得多么深刻,周渡也只是安静地摇摇头,“母亲,在她没有亲口说要回去之前,我是断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情的。” 他知道周家给瑜珠带来的伤痛有多深,他弥补都还来不及,不会,亦不敢再去轻易揭起那块伤疤。 “可我想要我的儿子回来!”温氏撕心裂肺道,“你不在家里,我连你受伤多么严重都不知道。如今照山不在,你也不在,韶珠马上又要出嫁了,明觉,母亲身边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你可怜可怜母亲,就带她回来吧,大不了我去同她认错,我去认错,你们就肯回来了是不是?” “母亲不必做这些,她愿意回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