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谢夫人狐疑地看了她两眼,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只伸手替她擦去额角的细汗。 宴席结束后,谢知鸢跟在谢夫人身后一道上了马车, 车厢里,谢知鸢背过身子,趴在窗前装作赏景的模样,实则支棱着耳朵注意身后的动静。 杯盏同桌案轻敲时的细碎动静入耳,谢知鸢知晓,那是娘亲要开口的征兆。 果不其然,下一瞬她便听见娘亲轻轻柔柔的询问,“阿鸢方才可是同娘亲漏说了什么?” 谢知鸢深知瞒不过她,她抿了抿唇,还是没说出口,只道,“娘亲之后便能知晓了。” 谢夫人叹口气,终究是没再逼她,她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罢了罢了,孩子长大总是有事不想要我这个娘知道的,知礼是如此,阿鸢也是如此,” 谢知鸢心虚得侧过身看向她,月色下,谢夫人秀美的面容若隐若现,她顿了顿,又道,“只是你需得明白,娘是希望你们能好的,若之后有难处,一定要同我讲--” “娘--”谢知鸢眼睛发酸,手指攥着下襦,她望着娘亲温柔的眼,唇瓣嗫嚅间,依旧不知如何开口。 她躺在床榻上,才有功夫整理杂乱的思绪,破碎的画面随着复苏的记忆一点点渗入脑海里, 男人语气带着哄诱,炙热的呼吸扑在她耳廓处,挠得一片酥酥麻麻, “阿鸢,我娶你可好?” 作者有话说: ——表哥弄了半天,自己she不出来hhh 第79章 、羞耻 近日成衣坊将要入秋的衣裳送来了些,四喜将其中一些拎出来,趁着日头好晒掉一些因闷湿生起的潮味。 她一面抖着衣摆,一面支楞着耳朵听小丫鬟们唠嗑。 “听说了吗?陆府那事......”这是自小在谢府长大的翠云,消息难免灵通些, “怎么了?”果不其然,新来的红菱好奇搭话,她手里洗衣的动作稍缓了些, 翠云悄无声息斜睥了眼四喜,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四喜平日在丫鬟们面前惯是一副威严模样,从伴云那将本领学了个十成十,是以谢府的小丫鬟皆有些悚她,翠云本是谢府的老人,近日快被调到谢小姐那去,下意识想试探试探这位大丫鬟,因此就将这两日从陆府亲戚那边得知的小道消息全说了出来。 “陆府那位安三小姐似乎做了什么丑事,被他们遣送回家了。”翠云用上再低缓不过的语调,余光悄悄注意着衣布后边的身影,她接着道,“这次是陆世子发话,陆老夫人是惯爱那安三姑娘的,也拗不过他,竟连两家的脸面也不顾了——” 四喜听到这,又麻利地将手头衣物挂弄完,便急匆匆往拎着木盆子往风行居赶,才行至外廊呢,果然就瞧见一个小人立在窗前,手里拿着籍册卷着的筒,一边不停地走,嘴里念念有词, 她把卷筒在手心处敲了敲,面上是止不住的苦大仇深,背得兴起时,刘海扎成的小揪揪随着摇头晃脑的动作不住地晃悠。 “四喜,你在那干什么呢?”谢知鸢就算自诩全副心神灌入女官“大业”中,却也不妨碍揪住偷偷瞄向她的圆脸丫鬟, 她叉着腰肃着脸,“不许偷看我背书。” 四喜应声,她乐于在小姐面前示软,也喜于小姐这幅认真的模样,心里寻思着也不用拿今日听到的那等俗事去烦她,在横木上搁下木盆子便一溜烟跑到外头去了。 谢知鸢看着她一步一步离去,才调转目光落至手中的籍册上,她抿抿唇。 * 夜间,风行居回廊间画帘低垂,闷热的风越过微开的雕窗,卷上床前的账幔。 万籁阒寂,初秋微风萧索,衬得室内的响动格外明显。 软软的一团在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