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抿嘴:“温家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家,当然都绳之以法了。” 她说:“反正出了这件事以后,老太太对她反而没那么强硬了。她想弄珠宝公司,也就让她去弄了。其实我不太明白。” 在静得几乎只能听到自己自言自语的电话声里,王可说:“堂堂温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何必为了在老太太面前争那一口气,什么都亲力亲为呢……那些事,本来应该是别人做的。她不参与就好了。” 所有的事情王可其实都知道原委。 作为朋友也好,总沾温瓷的光作为回报也好,把故事讲成这样她是故意的。 她喂了一声:“我上次说的是认真的,你对她好点儿。” 薄言垂下眼,看到因为用力而布满手背的青筋。他花了极大的克制力,才让自己近乎平静地听完这段经历。 是啊,为什么呢。 她明明可以不用去的。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放学后的某片河滩。 在总是抱怨老太太管她管得太严苛之后,温瓷拽着他的手,期冀地望向远方:“薄言,等你商学院的申请下来,我们就可以去那边一起上学了。” “嗯。” “我啊,现在超开心。”温瓷深深吸了口气,笑着对他说,“马上就可以自由、可以做温瓷了。” 作者有话说: 场外友情提醒,富贵花永远是富贵花。 我们瓷儿已经这么可怜了,不可以再受一点点委屈(坚定。 第26章 伤疤 临时有点事加了班, 到十点多下班的时候,外面只剩了小吴。 听到响动,小吴立马打起精神:“小温总, 您忙完了?” “嗯,怎么还没走?”温瓷有些诧异。 “那个……”小吴挠了下头, 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 “薄总也在等您。我没好意思走。” 话音刚落。空的那间办公室灯光被拧灭,薄言站在门口,半边身子还隐没在黑暗里, 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温瓷看了眼期间没有任何一条新消息进来的手机, “你怎么没和我说?” “看你在忙。” 他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神色沉着。 明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温瓷却觉得他的情绪同表现出来的一样,有些沉。以为是他等的太久,温瓷没想太多:“几点来的?晚饭吃过了?” 薄言的回答言简意赅:“六点。吃过了。” 可能嫌话题有点干, 温瓷补了一句:“我五点半在公司吃的。” 下电梯, 上车,回家。 每件事情都没什么特别的, 但温瓷总觉得哪儿不对。 临进门前, 她大约摸到关窍。于是比平时好脾气一点,主动碰了碰他的手指:“你是不是去处理昨天晚上那起事故了?怎么说,查到是谁了吗?” 薄言漆黑的眼睛始终盯着她, 平静地问:“你觉得会是谁。” “可能是上回被取消了合作的哪个吧。”温瓷捏了下他的指腹, “你是不是觉得我处理的太不近人情了?所以才会遭人恨。” “没有。”薄言冷声道, “如果换我, 会更不近人情。” 温瓷轻声抱怨:“那你发什么脾气。” 时间太晚, 温瓷直接顺着楼梯上楼。 男人的脚步声跟在她身后, 不疾不徐,每一步却让她有一种风雨前宁静的错觉。薄言如他的名字一样,表露出来的很少,所以很少有真正猜透他想法的时候。十年前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