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自北海起,从白天到黑夜呼啸不止,疯狂卷席过漫漫平川最终一头撞上乌山与罗丹山,饮恨而止。 到了夜间更是怒吼嚣张,似要将人的发丝根根从头皮吹走。 孟毅亲自带领五百亲卫军,在半人高长草间逆风而行。 行军的速度不算快,马蹄裹了布踩在烂泥上几乎没有声响,唯有大风吹过衣甲发出猎猎声响。 离花洲军驻地还有五里孟毅便下令下马前行。 没过多久便看到不远处驻扎的军营。 暖黄的火焰在狂风里点点散落,他们接着夜色慢慢靠近,逐渐听到军营里传来的喧嚣。 那些花朝国女兵还穿着铁甲,数十人围着锅灶吃饭谈笑,似在庆祝白日的胜利。 最让孟毅等人刺目的是,围栏上如串串般一个接一个被剥的一干二净的男人。 他们手脚被缚,赤裸的身体在冷风瑟瑟发抖,皆是白天被花洲军掳走的士兵,他们的同袍战友! 在尧越军营里一直有个戏说,被花朝国女兵俘虏不要急着逃,多留几天就能多和几个娘们玩一玩,尤其对于那些女人手都没牵过的新兵蛋仔,还可以称得上是个香艳美事。 可实际的情况,那些女兵不是花朝国普通的女子,更不是尧越国里那些温柔顺从的女子。 她们各个高大魁梧粗鲁蛮横,甚至比起一些男人还要高还要壮,一脸的横肉让人分不清男女。 当她们淫笑着伸出粗肥的手,身下的男人只有惨烈的叫声。那些平日冲锋陷阵,有泪不轻弹的硬汉此时却无助哀嚎起来,苦苦挣扎不得。 孟毅等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当中没有人再觉得被花朝国女兵俘虏是一件艳事了。 副将张长崎移开视线,不忍再看:“将军...要不我们...” “等!”孟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都是男人,就算被女人啃下一些皮肉也不算什么。如我们所料,这些娘们白天小赢了我们,定会庆祝松懈,绝不会想到我们还会杀个回马枪。这是我们回击的最佳时机,今晚,我们会一一替他们报仇!” “是!” 孟毅带领着众部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直至军营里人渐渐散去,火也灭了大半,越发昏暗的夜色下只能看见守夜女兵叁叁两两的身影。 又等了半个时辰,孟毅将面罩拉到鼻子上,抬手:“上马!” 将士们训练有素地上马,在浓墨的黑夜里无声前进。 包裹的马蹄踩在泥地上又轻又快,几个呼吸间沉睡中的军营便完全展现在孟毅等人面前。 “就是现在!” 在呼啸的风中,士兵们持着长枪整齐一致如狂风过境冲进沉睡的军营。 孟毅一马当先冲进军营,一枪刺穿了一名守夜女兵,却见头盔落地,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不好!上当了!” 异香,长藤,花瓣几乎同一时间出现! “啊!” 先冲进的战马纷纷被地里冒出的长藤捆住摔倒,飞舞的花瓣落到士兵身上立即炸出了血与肉,无处不在的异香让后面勒住马匹的士兵一阵晕眩,长藤疯狂甩动将人扫下马匹。 “啊!啊!” 孟毅从马背上翻滚下,头盔面罩落地,他只能匆匆用衣袍捂住口鼻,才刚后退了几步,一条蔓藤倏地缠住他的脚,又卷上他的身体,瞬间将整个人捆绑起来。 “操!放...放开老子!” 他猛地张嘴吸了几口花香,身体都软麻了下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领的五百亲兵纷纷落马被杀被掳。 原本漆黑寂静的军营又点起了数把火光。 “哈哈哈哈!”陆花兰穿着铁甲,大笑着从后面走出来,“孟将军啊孟将军,您这是觉得白天没打够,还特意晚上来送人头的吗?” 其余女兵也纷纷大笑起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就发现你们拉,呵呵,为了防止你们骑马跑了,还特意演了一出戏,你们果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孟毅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瞪着猩红看着正中间的女子,“臭...娘们!” 陆花兰收起笑脸,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他胸口,重重碾了碾“你说什么?” “臭...”孟毅喘着粗气,还未说出来便被陆花兰一脚踢了脸。 带血的牙齿从嘴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