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出来,孟毅滚在地上,翻着白眼,右脸整个红肿起来。 陆花兰依旧不放过他,两步上前,沾泥的黑靴用力踩在他脸上,“你这人嘴巴虽然臭了点,好歹也是个将军,精液怎么也比普通男人强点吧。” “来人。”她高声道,在孟毅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笑道:“把他牙拔了手脚弄断了,让姐妹们好好享...” 咻—— 一支泛着寒光的箭直射向陆花兰。 她转身一闪。 却见更多箭羽带着火光从两侧射来,密密麻麻犹如雨火落地。 “啊~” 毫无防备的女兵接二连叁被射中,帐篷蔓藤等更是被迅速点燃烧起,花瓣来不及飞出便被火点炸,反倒炸伤了不少自己人。 “可恶!”陆花兰将孟毅挡在身前,看着周遭漆黑的荒野密林。 她竟没发现还有一波人马围堵了上来! 如今她们在明敌在暗,又失了先机,却不好再硬不硬了。 陆花兰一咬牙,右手翻转召出一朵睡莲。 “去。” 她往天空一抛,睡莲迎风迅速变大,犹如一座巨山。 密集的飞箭迅速调转朝它射去也只能点燃它外圈的花瓣,更多点点粉末如尘埃般散落,又随风吹散。 孟毅脸上沾到了一些,双眼眨了又眨还是闭上了。 粉末随风飘荡,无孔不入,便是捂住口鼻,碰到了人手肌肤依然能将人放倒。 攻势一下子缓了下来。 陆花兰才得找到机会带着人往后逃。 而那朵巨大的睡莲没能撑多久,便完完全全在半空中化作粉末。 “噗~”陆花兰在马背上喷出了一口血来。 “将军!” 陆花兰勒紧马绳,顾不得擦拭嘴边血迹,大喊:“别停!布甲兵断后!” “杀!” 响彻天际的冲锋响起,陆花兰回头看了一眼。 刚刚集结的布甲兵还未成型便被敌方的骑兵无情的刺穿。 即便飞舞的香粉花瓣放倒了不少人,可两方的距离依然在不停拉进。 花洲军本是水军不善骑射,但是布甲军强大。 若如白日拿好盾牌摆好阵型,敌军便是冲也冲不过来,她们花魂师便能稳稳在后面放招,数百人便能轻而易举放倒千军万马。 可现在她们被追的仓皇逃串,布甲军集结不成,好多连盾牌都丢了,好不容易稍稍聚拢又被冲得逃的逃散的散。 马蹄声越来越近,就像悬挂在脖子上的镰刀。 花魂女师的数量与尧越军悬差太多了,就算能以一顶百甚至以一敌千,可一旦陷入包围也挡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车轮战,最终耗光魂力便再也逃不出来了。 茫茫夜色中也根本看不清敌方来了多少人。 可陆花兰也不敢拼,也不敢赌。 这是花朝国最后一批精锐的花魂女师,也是守护花朝国的最后希望,决不能就这么轻易断送在她手上! 眼见着两方距离越来越近,陆花兰闭了闭眼,将嘴里涌上的血又咽了下去。 “长乐!你带领十一军女师断后!誓死将敌军拦下!” 十一军女师皆擅花藤,可以最大程度拦下进攻的骑兵。 可她们,绝无可能在无情的铁骑下生还。 长乐有一瞬间游神,随即大声应下,“属下遵命!” 她勒停胯下大马,举起旗帜,“十一军听令,随老娘我杀回去!” “杀!” 十一军的女师跟着旗帜走,纷纷转动马头对上似源源不断的尧越军。 陆花兰听到后面嘶吼的声音,眼眶不禁发红,又用力抽打身下的马。 心头发誓,我陆花兰定会洗清今日的耻辱!为姐妹们报仇! 就在这时左面山坡上突然又冲下一支骑兵。 男人们的呼喝随着马蹄声震耳欲聋似乎要山体踩碎,陆花兰一惊,不由心上悲凉。 难道她们今日真的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想她一转头,便看到摇曳的花朝国旗帜。 首当其冲的白马将领在月光下面如冠玉,目若寒星,宛若天神降临一般。 “冷...星路。” 陆花兰失神道,眼看着他率领众将男兵而过,如一把开锋的利剑刺入敌军,将十一军等众多女师护在身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