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也没打算与她挑明,只道,“卿言,你还是东宫的人吧?你还是会辅佐殿下的是不是?” 容语闻言一怔,“你是因谢堰救过我,怕我倒戈,才处处针对他?” 王桓挠了挠头,总不能告诉容语,他看出谢堰喜欢她,怕她对谢堰动心思。 容语摇头道,“你我相识一场,我是那首鼠两端的人么?谢堰救我,我感激他,是我私事,大不了将来陪他一条命,但这天下该殿下来坐,这是公事,我不会公私不明。” 王桓听了这话,却高兴不起来,嘀咕道,“什么叫陪他一条命?我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救了你,就是救了我王桓,这条命也是我王桓赔他,你不必放在心上。” 容语失笑,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你恶战了三日,快些去休息。” 王桓不甘的一步三回头,“我哪里累了,我辍在最后,都没杀几个贼子呢....” 往后一段时日,谢堰奉行坚壁清野的战略,任由蒙兀挑衅,却是不出兵。 蒙兀国师巴图阿汗着人打听,得知周延帧伤重卧床不起,如今大晋军中是一名叫谢堰的世家子弟在主持军务。 “国师,奴远远看过一眼,那谢二公子生得一副好皮貌,在军中行走,也日日穿得跟个花孔雀似的,底下的将士也不服他调派,奴亲眼所见,那个叫王桓的小将军成天跟他唱反调。” 巴图阿汗闭目靠在貂绒的软塌上浅眠, “不要小看他,他能立军令状,便不是花天酒地的人.....” 那探卒失笑,“国师,您何必把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放在眼里,依奴看,他便是端王顶出来送死的废物,待端王借咱们的手除掉他,端王便可名正言顺出征,与您一决高下...” 巴图阿汗闻言,猛地睁开虎目,那双深邃的眼,如鹰隼一般,高阔又锐利,一目扫来,探卒冷汗淋漓,磕头如捣蒜,“奴失言,奴失言,那端王小儿岂能与国师您比?” 巴图阿汗复又闭目,摆摆手,“盯好谢堰,退下。” 嘴里这么说,心里着实没把谢堰当回事,毕竟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世家子弟,哪有本事与他抗衡,大晋军中,唯一能相较一二的,也就那位端王。 蒙兀日日遣人在外骂战,谢堰坚守不出。 久而久之,不仅蒙兀那边没了耐心,大晋军中也怨声载道。 众将怂恿王桓寻谢堰讨个说法。 王桓在一片山谷里寻到了谢堰,说是山谷,实则是一片方圆数百丈的草田,自谢堰携容语回营,每日有半日皆在此处练兵。 此处枯草深长,士兵执矛立在当中,压根还看不清高低,细瞧,草丛里似有个方阵,隐隐约约有一套章法。 王桓见谢堰坐在一棵树下,意态悠闲的喝茶,大步迈了过去, “清晏,你这神神秘秘的,整得哪一处?” 谢堰穿着一身青衫,一改往日沉肃的模样,仿佛是出鞘的宝剑,熠熠生辉。 “王桓,我有一计,想请你为将,你可愿随我破敌?” “当然!” ....... 腊月二十五这一日,蒙兀国师遣人送来战书。 出乎众人意料,谢堰当即接下战书,让人回信蒙兀,腊月二十九在河套平原决战。 巴图阿汗收到谢堰亲笔回信,微微吃了一惊,“他当真要在河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