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便以茶代酒吧。” 他略一颔首,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置下茶杯,而后颇为感慨,手比楼上方向:“那位姑娘,你们可要放恭谨些,别怪咱家没提醒,一个二个嘴都给我放干净啊。姑娘高门贵女,跟陛下间更是清清白白,可不容的你们造次,妄议!” 他是好言提醒,这群军中的大老粗,平素在军营里都跟一群糙汉子打交道,久了嘴里也没个把门儿,说的话比放的屁都难听,要是打趣起陛下的心头肉,惹怒了人家,这群人也正好够摆一桌席的了。 “李大监的意思是?”所有人都不由得支起耳朵来,这实在是大事儿,以往陛下可是清修呢,宫里没个女人。 如今这头一个,哪怕暂时还清白,哪怕日后入宫是去当个宫女,也不得了啊。 李近麟缓缓道:“这可是以后咱们的中宫娘娘。” 别人不知,他却是知的。 封后的诏书早早的写下了,陛下是反复改了又改,觉得以往的诏书用词寓意不佳,非得自己改,改来改去又觉得不满意,换回了原先的诏词。 *** 天边火云如烧,日悬中天。 幽州暂且不提,另一边京中的梁王府,这两日可谓是一片愁云惨淡。 梁王忽然患了恶疾,来势汹汹,如今病在府内,便是连王妃世子等至亲亲眷都见不了。 梁王院处,各处奇石妙景,绿荫成蒙,蝉鸣高树,熏风阵阵。 梁王妃却没心思赏这等美景,她满面怒容,金钗乱颤,一巴掌打在身前拦着她不让进的内侍脸上,怒喝:“你个阉人!竟敢拦我?” 世子妃以及一众王府女眷见状往后退了两寸,皆是满面愁容。 内侍脸上挨了一巴掌,被梁王妃那涂着鲜红蔻丹的猫儿爪挠破了半张脸,疼的龇牙咧嘴,拱手无可奈何道:“奴才听王爷吩咐罢了,还请王妃见谅,这院子谁都不能进。” 梁王世子面带薄汗,急急匆匆阔步赶过来,见此场景连忙拦住梁王妃。 旁人不知,只以为梁王生了恶疾,他却是知晓一些内情,支走了母亲与妻子的侍女,道:“父王怕是在外招惹了官家女眷,被陛下撞了个正着,如今这恶疾怕是......此事万万不能对外声张!” 那梁王妃虚晃了一下,大惊失色:“我还当是个什么事,为了这个事,就将王爷打成这样?还罢了他的职?陛下未免也太......太...” “母妃慎言!到底是父王的过错,如今儿子也不敢论父王的对错,只这件事竟然是被陛下知晓了,我们家也该拿出些态度来。” 梁王世子连忙喝止脑子不太精明的继母。 这梁王妃不是梁王世子生母,乃是继妃,虽是继妃,却是梁王世子嫡亲姨母。 梁王世子生母过世后母家为了照顾年幼的梁王世子,便做主将先王妃的妹妹也就是如今的梁王妃嫁了过来。 她也没有子女,因此梁王世子与她到相处的甚是融洽。 世子向来爱惜羽毛,不同于梁王浪迹花丛,梁王世子倒是清正严明,举止明朗,旁人都说他不像梁王,倒是像极了今上。 梁王妃知晓世子所图甚大,为此付出良多,她也一惯没有主见只听世子的。 听了只能哭着骂起梁王道:“你父王是个见着女人走不动道的,我能怎么办?陛下知晓了,我们家该怎么办.......” 旁边一直静默的林良训脸上泛着青色,情绪十分不对,她垂眸道:“如今,除了将人纳入府邸来,还能如何?若是个高官女眷,娘娘还是想着如何安抚吧。” 梁王妃听了倒是心中一松,轻笑道:“还道是如何,不过是个位份罢了。侧妃位置难不成还不够?你们仔细询问了是哪家的姑娘,本宫亲自备上厚礼前去赔罪,这总成了吧。” 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世子皱眉,觉得如此不妥,可左右也没有更合适的解决办法,只得死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