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不停。 还各个都藏得严实,消息传来宫里她才知晓。 若是皇帝真有过继这个想法,梁王世子本就亏在年岁上,也该拼个后嗣多一分权重。 林良训神情僵硬,却不敢乱答话。 世子笑容微顿,随意寒暄了几句二人便出了宫。 路上世子妃唤停了马车,轿子往金银楼下停靠,夫妻二人感情极好,一同进入金银楼去买首饰。 林良训素来爱好这等绫罗绸缎,珠宝玉石,一逛逛了许久。 梁王世子却转身去了隔间,便见一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面部僵硬,留着山羊胡,背对他而立。 梁王世子撩了衣袍竟然直接拜了下去。 “先生终于肯来一见!” 那位先生一动未动,仿佛被天潢贵胄下跪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 也正是这幅镇静模样,叫梁王世子对他更信服了几分。 他屡次被眼前之人相助,拔除掉了许多身侧的眼线,更扫清了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名,暗地里也得了一些京中的人脉。 圣人前些年清修,不犯杀戮,更仁慈起来。对皇亲多次法外开恩,便是武台案都轻拿轻放。 许多人都忍不住心思乱了起来,梁王府跟着犯下不少恶事,他自然不能避免,怎知忽的圣人又开始大肆肃清朝纲起来。 将轻拿轻放的武台案又下令彻查,不知牵连进去了多少人,而只有他在三司多次巡查,仍清白自保,便是眼前之人屡次对他通风报信。 说是对他有再造之恩的恩公也不为过。 如今恩公亲自来见他,所谓何事? “你又犯下死罪了。” 恩公声音沙哑,见他直接劈头盖脸的来了这么一句。 “先生......”梁王世子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后背升起一层冷汗。 “世子可知陛下往云间去了?” “......”梁王世子自然知到了一些,却不能说出来,不然便是坐实了自己也不干净。 “广陵王通敌,派人往车渠私议,允诺他日得皇位,将割十三座城池给车渠,且与车渠永葆兄弟国,还在云间私自铸造铁器,屯兵买马起兵造反,陛下得了消息亲自前往平叛,这会儿早应该已经尘埃落定,世子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广陵王?” 他还知,这位广陵王不过是名声大,早早被皇帝派人监视着,能做成什么事? 甫一暴露,天子率兵亲自去平叛,据传没几日便活捉了他,命人活剐了他,三千七百余刀,活活剐了三日,最后一刀才叫他死。 梁王世子强作镇定,全身早如坠冰窖,却仍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半信半疑问他:“先生从何得来的消息?云间离临安快马加鞭也需十日,哪怕是飞鸽传书也不见有这般快......” 先生笑而不语。 倒是梁王世子先沉不住气,因为他知晓,此人似乎有未卜先知的神力,三番两次搭救自己,不然他们梁王府只怕死的比广陵王更早。 他如何能不信他? “世子猜,陛下知不知晓你与梁王父子狼狈为奸的事?” 梁王世子听到用狼狈为奸这个词形容他父子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心中生了激愤被他强压了下来。 旁人都以为他与他父亲截然不同,他青出于蓝,只他自己清楚,梁王雄才伟略,如何输自己这个儿子? 沉溺酒色也只是半真半假罢了。 他冷静下来,知晓先生说这话定然是清楚自己府邸之事,当即俯身再拜。 “先生救我,他日我若为高官主,对先生必定无有不应,可效仿前朝永乐帝,与先生共分天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