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看看。” “是。” 走出警戒线,张艺道:“程队对你寄予厚望啊。” 沈嘉:“切。” 张艺道:“不过你刚才在看什么?” “什么?” “你掀开白布的时候,好像有些紧张。” 沈嘉:“有吗?这种事多少都紧张吧。” 张艺耸了耸肩。 有任务在身上,俩人自然都比较重视,开了车,直接就奔上游方向去了。过了一会儿,雨慢慢的停了下来。江城的路还是堵着。 车里,沈嘉说:“早知道走去了。” “上游距离灯笼山挺近,我们顺便去那边看看。”张艺说,“万一找到点什么证据就好办了。” 而彼时,雨势渐退。 太阳从云层里慢慢钻出来,变成了夕阳。那个时候,江城的一切又恢复秩序。车声,说话声,喊声,笑声,关门声,充满了整片江城。 有一处声音,扭曲而刺耳。 那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只有一座监狱,是江州唯一的监狱。大铁门,锈迹斑斑,右面侧下方开了一扇小门。两边树木矮小,知了吵吵嚷嚷,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清爽了不少,但温度仍然是三十七八度。 门被刺啦着缓缓推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他剪着很短很短的毛寸,眼角有一道拇指大的疤,穿着黑色的短袖,黑裤,浑身上下一种不可靠近的气息,沿着路边走去了公交车站。 两个小时后,车停在一个酒吧门口。 现在还是个白天,酒吧没营业,但门开着,从外面看,里边黑漆漆的。他推开门进去,没人在。四面都是桌椅,吧台上摆了很多酒和饮料。 他径直打开一瓶,倒了一杯。 吧台旁边有个小门,门里不时传来喘息的声音,抵在门上,咣当震动。过了半天,才慢慢平息下来。 半刻钟后,一个女人先走了出来,穿着裙子,领子很低,落了一根肩带,扭着腰伏在门框上,看着吧台边上眼神淡漠凌厉的男人,嘴角勾了勾,一笑。 “还没营业呢,哪来的呀?”女人问。 “我找陈江。”声音很低。 女人敲了敲门框,头也没回,道:“找你的。” 门里的男人胡乱穿上裤子,随手拿了件短袖,光着膀子就出来了,边走边套衣服,骂咧咧道:“谁他妈喊老子——” 话一出口,愣住。 “啥时候出来的?!不是说下周吗。” “提前释放。” 陈江穿好衣服,笑:“你这小子。” 身后女人倚着陈江,点了根烟抽,眼角一提,勾着笑,声音娇柔,问:“老陈,谁啊也不介绍介绍。” 陈江笑道:“陆严,这是柳琴,你喊嫂子。” 陆严轻点了下头:“嫂子。” 女人想了想,说:“哦我知道了,狱里给你挡刀子那个结拜兄弟啊,陆严,哪个陆哪个严啊?” “陆地的陆,严格的严。” “名字不错。”柳琴笑。 陈江抬手碰了碰柳琴:“我这兄弟还没开荤,你注意点分寸啊。” 柳琴“呦”了一声,说:“那敢情好,我这人最擅长就是做媒了,喜欢哪一款,嫂子给你介绍一个。” 陆严:“不用了。” “有余情未了的啊还是相好的?”柳琴笑。 陆严目光忽然暗了下去,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个打打闹闹的身影,转瞬间平静的毫无波澜,淡淡道:“没有。” 陈江扔了一包中华过去。 陆严抽出一根,点上烟。 陈江说:“以后咱兄弟俩混,所向披非——” 柳琴推了一把陈江:“滚吧你,那是所向披靡。” 陈江:“哎哎,都一个意思。” 陆严低头,吸了一口烟。 陈江直爽,道:“晚上不去哪儿吧,今晚不营业,咱叫几个兄弟给你接风洗尘,以后你就是这边二老板,哥的场子就是你的场子,敢见外说一个不字,先干一架再说。” 陆严没说话,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新生活来了,好好享受。”陈江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严:“谢了,江哥。” 晚上陈江喊了圈子里十几个人过来喝酒,胡吃海饮,说着浑话,有说有笑,每个人都敬了陆严一杯,算是认识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