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正想说那是自然。 结果听到这人来了句:“一员警犬。” 沈嘉:“…………” 她一听火气蹭的一下上来,直接手背后,抽出身后的枕头,朝陆严扔了过去,被他憋着笑接住。 陆严调侃:“今天反应还挺快。” 沈嘉给了个白眼。 陆严笑笑:“好了不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再不睡觉明天怎么有精神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沈嘉顿时蔫了,由着他给自己身后塞好枕头。 “好了,睡吧。”陆严说。 沈嘉躺平,抬眼看他:“那你呢?” 陆严皱了一下眉,瞧着她一脸无辜可怜样儿,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你,心就软了,故作思考道:“要不我睡床上,你睡地下?” 沈嘉:“想得美。” 陆严笑笑,给她掖了掖被子,只是声音很轻的说了句:“睡吧,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他随即关了灯,带上门走了。 只剩下沈嘉一个人的时候,她慢慢平心静气下来,想想今夜这一遭,像做了一场大梦,梦里醒来,该在的都还在。不知不觉困意袭来,就那么睡着了。 陆严其实并未走远,他就坐在病房外。 或许是暴雨的缘故,寂静的走廊有了潮潮的湿意,凉风从拐角处吹过来,短袖的衣角轻轻晃动起来。他静静的坐在那,目光落在地上某处,就那样坐了一夜。 沈嘉这一觉睡得很沉。 醒来的时候,桌上放着一杯热水,还冒着热气,应该刚倒下不久,就是不见陆严。她简单洗漱了一下,想出去找他,门被推开了。 陆严拎着粥和菜,走了进来。 看她有想要出门的意思,他嬉皮笑脸:“找我啊?” 沈嘉捏了捏酸痛的手臂,用右手接过他手里的菜,不以为然道:“谁找你了,买的什么菜啊?” 结果打开一看,全是素菜。 她转过头看他,振振有词:“我现在是伤员,要吃肉的你知道吗?这些菜都没营养,我肯定走两步就晕倒了。” 说的还挺有道理。 陆严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清了清嗓子,往后一退,靠在墙上,玩味瞧她一眼:“来,走两步我看看。” 沈嘉:“…………” 见她一脸别扭,陆严笑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这些菜你想都别想,我天天给你喝汤水信不信?” 沈嘉信,这人做得出来。 她不太情愿的拿过眼前的粥菜,一点一点吃起来,不过这菜看起来是一个人的量,便问他:“你不吃啊?” 陆严:“我吃过了。” “医院食堂啊。”沈嘉边吃边道,“吃的什么? 陆严想了想,真诚的说道:“猪肉馅饼,小菜扣肉,早餐牛肉面,还来了点肉末鸡蛋汤,你还别说,这家医院伙食真是不错。” 沈嘉直勾勾看着他。 “你存心的吧?” 陆严双手一摊,无辜道:“这不是你问我的吗?再说了我多够意思,怕你眼馋只能在那吃了。” 沈嘉:“…………” 她现在掐死他的心都有。 陆严却不以为意地笑笑,在她吃的时候,收拾了床铺。等沈嘉吃完,房间已经整理好。他将残羹剩菜清理了一下,拉开病房的窗帘,让自然光照进来。 昨晚一场暴雨,江城的炎热散去很多。 这会儿也不过早上七点多,沈嘉是要回警局的,这么大的事情她在医院待不住,这一点上陆严知道拦不住,有些话不必讲。 他只是说:“我送你去。” 去警局的路不远,二十分钟的路程。 沈嘉靠在玻璃窗上,看陆严开着车,脑子里想的却是案子的事,她还有一些事情想不通。想事情的时候,她不太爱说话,就像从前念书,总是格外专注,外边打雷刮风都不见她停下来,趴窗外看一眼。 很快到警队,陆严将车停在路边。 她没有着急下车,犹豫了片刻,看着面前这个人,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问的是后面怎么联系去哪儿找他,说出来的话却是:“你一会儿回酒吧吗?” 陆严笑:“不然呢?” 沈嘉一时无话,便道:“那我先走了。” 看着她下了车,过了马路,走近警局,陆严才慢慢开车驶离,半路上点了支烟,开车上沿岸,去向江河酒吧。 他将车停在酒吧门口。 昨夜陈江带着兄弟帮忙找了一夜,半夜暴雨倾盆,干脆直接宿在酒吧,女人回宿舍,男人们将就着,把几个桌子往跟前一拉拼在一块,铺了个薄毯,也就那么睡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