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 “嗯!” 走进内殿,天子还未回来,殊丽将陈溪放在龙床对面的软塌上,“奴婢去拿些吃食,小殿下在这儿等一会儿。” 陈溪点点头,可看着陌生的环境,一时迷惑,小..嘴越来越咧。 殊丽回来时,就听见偌大的殿宇里,回荡起孩童的哭声。 殊丽没有照顾过这么小的孩子,一边用湿帕子给他擦脸,一边温声哄道:“这里是陛下的寝殿,小殿下不是很喜欢陛下么,别哭了。” 这么小的孩子被母亲抛弃,难免无助恐惧,殊丽虽不算心善,但也做不到漠视,她逮住趴在香几下的御猫,抱到陈溪面前,“喜欢猫吗?” 毕竟是孩子,一见到动物就移不开眼,两只肉肉的胳膊环住欲逃的御猫,破涕为笑,“喜欢!” 殊丽莞尔,端来燕窝银耳粥,一勺一勺喂给他。 午..夜时分,陈述白撩开珠帘走进来时,就见不算高的软塌边,女子歪头枕着手臂,发髻上的巾带垂在耳边,遮蔽了合起的双眼,而塌的上面,三岁的孩童被裹得严实,与女子额头相抵。 冯连宽替殊丽捏把汗,这丫头一连睡了两个晚上,换成旁人,早被拖出去杖责了。 “陛下......”他不确定地问道,“要老奴叫醒殊丽吗?” “让她睡吧。” 陈述白从那场景中收回视线,掉转了脚步。 听见动静,殊丽拧了拧眉头,睁开睡眼,登时倒吸口凉气,暗恼自己又睡过去了。她站起身,下意识看了一眼塌上的小家伙,才迈开压麻了的腿走向湢浴。 氤氲水汽中,她只瞧见了男子的背影。 站在池边的冯连宽瞧了过来,摇摇头,示意她不必慌乱。 殊丽拍拍发烫的脸,再一次生出疑惑,天子对她是不是太宽厚了? 等天子出来,殊丽还像往常那样,准备服侍他入寝,却发现他只穿了一条亵裤,卡在胯骨上,身材劲瘦,散发着男子的气息。 殊丽不敢直视,取来绸巾,垫脚为之披上,“陛下莫要着凉了。” 阳春三月,一个强壮的男子怎会着凉,陈述白睇她一眼,发现她耳尖发红,不禁问道:“没看过?” 看过什么?殊丽被问懵,鼻端发出一声“嗯”,尾调上扬。 陈述白转眄,没跟她计较,上次在浴房,她差点解了他的腰带,难不成失忆了? 走到屏折前,陈述白没让冯连宽跟进来,而是叫了殊丽。 殊丽没去直视冯连宽带着深思的目光,低头走进屏折,取下木楎上早已备好的寝衣,“奴婢服侍陛下更衣。” 陈述白丢掉身上的绸巾,抬起双臂。 殊丽将寝裤搭在肩头,抖开寝衣,垫脚披在他肩上,又绕到前面,快速去系侧衽的带子,低垂的视线再次捕捉到了男人肌理分明的腹肌。她不敢往上瞧,闷头忙着手头事,双手在男人的侧腰上徘徊了半晌,堪堪系好一个结。 许是嫌她慢,陈述白退开半步,自己系好了另一侧的带子。 轮到换寝裤时,殊丽深吸一口气,双手搭上他的窄腰,探索起裤沿,冰凉的指尖在男人的腰侧划过两道清凉。 陈述白蹙眉,竟觉身体产生了异样感,那感觉顺着全身的筋脉迅速汇集到一处,让他破天荒的不自在起来。 这种感觉缥缈朦胧,难以掌控,是他所不熟悉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