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丽抬眸, 对上男人广袤似星辰的凤眸,闷闷的“嗯”了一声,算是舒坦了。 元佑偏过头笑了声,笑音醇厚,带着殊丽不懂的愉悦,“你舒坦了,换我了。” “?” 没等殊丽反应过来,男人忽然抓起她的右手,对着与自己手背上相同的位置,毫不怜惜地咬了一口。 殊丽疼得脸蛋发白,感觉他有颗很尖利的牙齿,可从表面上,他的牙齿整齐洁白,没有虎牙,暗想那就是里面的牙齿尖利了。 属狼......狗的? 看着女子白皙手背上的两排牙印,元佑满意了,拽开染了污渍的中衣,丢在她肩头,“附近有溪流,拿去洗。” 殊丽才不会顺着他,扯下肩上的中衣丢在小塌上,坐回对面的长椅,扭头看向窗外,一副谁也别理谁的架势。 多少有点在宫里看不到的任性和别扭。 元佑静静看着她,还是觉得这样的她才鲜活。 车队行驶了小半个月,路过一座僻壤小城时,殊丽随钦差们下榻在城中驿馆。 虽入了贱籍,但她是天子近侍,礼部尚书不敢怠慢,让驿工也给她安排了上房。 终于可以舒舒服服泡个汤,殊丽让驿工准备了热水和吃食,准备夜里不再外出。 看她是女子,驿工好心提醒道:“姑娘夜里锁好门窗,听见动静也别开门。” 殊丽一边打开包裹一边笑问:“为何如此谨慎?” “我们这儿来了一帮马贼,住在城外十里,无恶不作,官府多次派兵围剿都铩羽而归,姑娘生得美,可别出去闲逛,若是让进城的马贼盯上了可就糟了。” 自古马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殊丽不寒而栗,道了声谢,落了门栓。 客房外,众钦差正在客堂用膳,也听驿工说起了马贼,众人面色沉沉,互视了几眼。 元佑沐浴出来,肩头还搭着一条脸帕,听楼下驿工讲完,双手撑在栏杆上,低头问道:“他们滋扰这里多久了?” 驿工叹道:“初夏来的,没多久,可城中不少百姓遭了殃,当地的首富还被他们残忍杀害,府中女眷被掳,怎一个惨字了得。” 元佑走下楼梯,坐在窗边,提起铜壶给自己倒茶,“你们这里呢,可曾被劫过?” 驿工一边抹桌子一边苦笑,“我们这里是朝廷的驿馆,没有客商,倒也好还,不像附近的客栈,被打劫了不知多少回,吓得客商都不敢逗留此地了。” “当地县令没想过搬救兵?” “不瞒大人,那些马贼精明狡猾,拦截了不少信使,将他们的头颅悬在寨子上,还威胁县老爷,若是再敢搬救兵,就屠了一座城!” 礼部尚书拧了拧浓眉,看向钦差们,“客栈是最容易被打劫的地方,诸位夜里多加小心,若遇贼人,可先斩后奏。” “那是自然。”庞六郎最先开口,摸了摸腰间的短刀,“我倒希望他们能来送死。” 礼部尚书可不希望惹上这个麻烦,他们仅在此住上一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马贼何其凶悍,即便能制服他们,也是自损八百,他深受皇命带队,可不能出任何差池。 要不,现在就走? 沉思片刻,他凑近元佑,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贤弟觉得如何?” “马匹太累了,城中又买不到好马,必须歇上一晚,做好应对准备吧。”元佑没什么情绪地起身,“劳烦大人修书一封,快马送往附近城池,请求那边的郡守立即派兵增援。” “刚不还说...无人敢去送信...咱们人马不足,会不会出事啊?” 话落,元佑彻底冷了语调,“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