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中有数位骁勇善战的上将军,以一顶十,别说是乔装甩开城中马贼的几个眼线,就是从他们的窝点突围也非难事,大人何必助长他人气焰?!” “贤弟说的是!”礼部尚书连连点头,“我这就修书一封。” 深夜,花枝疏影,映在紧闭的支摘窗上,殊丽被一阵脚步声惊醒,心口突突直跳。 树大招风,他们带了那么多物资路过,很难不引起马贼的注意。 她裹起被子,掏出放在枕头下的匕首,窝在床边盯着房门。他们是钦差,当地官府自然会派兵保护,但听说兵力不足以对抗马贼,不知礼部尚书他们可想好了应对之策。 蓦地,门缝被嵌入刀片,在微弱烛火下泛着银光,殊丽颤下睫毛,赤脚下地走到门前,“是谁?” 若是马贼,她只得喊人了,也好过被掳走啊。 门外之人没有回答,将门栓向上一挑,推开了门。 殊丽在他推门的一刹已认出了他的身份,可已然控制不住手上的动作。 手腕被扼在半空,元佑侧身走进来,稍一用力,掐开了她握刀的手,“敌我不分?” 匕首落地时,他用另一只手接住,反脚踢上门。 殊丽惊魂未定,小声道:“屋顶有人。” “嗯。”元佑松开她,上了门栓,将她带到衣柜前,“进去,听见三次间隔的叩门声再出来。” 不由分说地,他将她推入空柜中,又将匕首递还给她,“记住,即便落入敌人之手,也不能自戕,你手里的刀,是用来送敌人上路的。” 在宫里呆得久了,哪经历过厮杀,纵使殊丽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们坚韧一些,也是个涉世未深的姑娘,遇见这种情况难免心惊肉跳,“若我被掳走呢?” 后果不堪设想。 “那也不能。”元佑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可这一刻,看着女子眼中的惊慌,他缓缓抬手,抚了抚她的头,“无论如何,也不能寻短见,等我去救你。” 说完,他双手一合,将柜门彻底关严,引着侍卫进入了这间屋子。 在那个瞬间,殊丽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十七年来,唯一给过她安全感的人是她的父亲,此刻竟成了这个讨厌的人...... 马贼潜入驿馆时,并未察觉到潜伏的钦差和衙役,他们以口哨为信号,有条不紊地走到各间房门前,吹入了迷烟。 默了片刻,为首的人高呵一句“来活儿了”,就狠劲儿踢开了一间房门。 他们是马贼,不是刺客,大张旗鼓的烧杀抢掠才是他们的本性。 “小的们,挨个屋子砸,把男人杀光!” 他率先冲入屋子,对着垂落帷幔的木床刺去,身体却扑了个空。 暗骂一句后,他环顾四周,察觉出不妙,无人的房间为何垂下帷幔? “娘的,有诈!” 另一批马贼也相继扑空,直到他们转移到二楼,兵刃声响才激烈地响起。 马贼们一边大骂朝廷来的兵使诈,一边露出鄙夷的笑,“小的们,别畏惧他们的身份,不过是帮养尊处优的绣花枕头,给老子杀光他们,片甲不留!” “砰!” “砰砰砰!” 几声巨响过后,那几个冲入客房的马贼被前后踹了出来,砸歪了二楼的栏杆。 禁军冲了出来,与之正面交锋。 马贼们也源源不断地涌入,以为片刻就能控制场面,却不想这批他们眼中的“绣花枕头”身手如此了得,致使他们节节败退,退到了驿馆之外,而且,他们好像陷入了一个局,一个无形的局,腹背受敌,冲不出去。 有经验的老马贼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