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把事先讲好的一百两银子给了女方娘家人,娘家人用喜帕子盖在新娘脸上,这门亲事便算是做成了,接着便是下葬,下葬之后还在村里摆了几桌喜酒,娘家爹和大舅哥没有喝喜酒就离开了小山子村。 “小的们掏了一两银子,村子里有个大婶悄悄告诉我们一件事”,护卫们继续说道,“当时在酒桌上,便有人说起那新娘子的相貌,说是听老太太们说了,那是个新死不久的年轻姑娘,还挺漂亮,村里的汉子们多喝了几杯,便说韩家儿子也算是有艳福,活着的时候连媳妇也没有娶上,死了以后反倒配了个漂亮老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小山子村虽然是在山沟沟里,但是常有京城的货商来村里采办山货,小山子村并不穷,相反,比起没种草药之前的北后村还要富足一些。 但是肯嫁进小山子村的女子却很少,村里像韩家儿子那样,三四十岁还是光棍的不在少数,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村里有很多人都患有羊角疯,这病平时不碍吃不碍喝,也能正常干活,但是发作起来很吓人。 附近的几个村子知根知底,宁可把闺女远嫁他乡,也不肯嫁到小山子村。 那天在酒席上,便有一个名叫韩大宝的老光棍。 谁也没有想到,那天晚上韩家的酒席还没有散,韩大宝便起了贼心,趁着村里人都在韩家喝酒,他竟去刨了韩家新娘子的坟! 那大婶瞟着护卫手里的银子,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压低声音说道:“这事真没几个人知道,都是一个村的,又都沾着亲,说起来韩家那死鬼儿子还要叫韩大宝一声叔叔呢,你想啊,当叔叔的想和侄媳妇干那事,别管那侄媳妇是活的还是死的,这都是丢人现眼的事,村里人一人一拳,也能把韩大宝给捶死。那天晚上韩广秀和韩大宝一桌上喝酒,见那韩大宝提前走了,便觉得稀罕,往常韩大宝最爱喝酒,但凡是有请喝酒的事,他可舍不得提前离席,于是韩广秀就在后头跟着,想看看韩大宝是不是偷了哪家的媳妇,却没有想到,韩大宝朝着坟地的方向去了,韩广秀索性回去叫上自家弟弟一起去看热闹,就这么一耽误,韩大宝就不见了,于是他们哥俩儿便也去了坟地,你猜怎么的,那韩大宝正压在一个女的身上干那事儿呢。那天有月亮地,韩广秀亲眼看到旁边那座新坟被刨开了,不用问也能知道,韩大宝压着的女人是谁。” 接下来,韩广秀兄弟便冲了过去,把韩大宝臭揍一顿。 说起来,韩大宝讨饶,答应拿出三两银子当封口费,韩广秀兄弟这才罢休,正想着趁着韩家的酒席还没散,把那新娘子放回棺材,可是一回头,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不知何时竟然不知去向。 三个人吓坏了,尤其是韩大宝,当时就给吓尿了。 惊吓过后,他们三人匆匆忙忙盖了棺盖,把那座新坟恢复了原样。 韩大宝拿了三两银子给他们兄弟,三人说好,以后谁也不提这件事。 大婶说道:“可这事也真吓人,韩广秀的弟弟才十四,回家以后就发起高烧,韩广秀吓坏了,就来找俺帮忙,俺当然要问明原由,那韩广秀没办法了,就把这事给说了,俺可费了不少力气,才把那附在他家弟弟身上的女鬼给请走的。” 护卫说完,有些尴尬,这事很是不堪,原本他是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告诉沈四公子的,可是沈四公子非要让他在华大小姐面前说,他硬着头皮说完了,可这会儿他后怕了,若是被昭阳长公主知道了,会不会怪到他家四公子头上? 平安可是叮嘱过,若是因为他们影响到四公子的终身大事,老国公爷,老夫人半夜会来找他们的。 护卫战战兢兢,偷眼看看华大小姐,又求救般看看沈四公子。 华大小姐好奇地问道:“那位大婶是个神婆?” 护卫缓过神来,忙道:“也算不上专门的神婆,不过村里人若是遇到病病灾灾,就会请她跳大神。” 华静瑶明白了,难怪大婶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那韩广秀心疼自家兄弟,自是会把这事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神婆,以便精准驱鬼。 “所以韩家坟地里的那座坟里是空的,只有一具棺材?”华静瑶问道。 护卫连忙摇头:“小的不知道,那坟和北后村的不一样,不是孤坟,小的们不敢挖开。” 华静瑶点点头,她能够理解,即使是衙门里的人带着公文过去,小山子村的人若是阻拦,那坟也挖不开。 护卫走后,华静瑶问沈逍:“你从小跟在神医身边,有没有听说过死而复生的事?” 沈逍嗯了一声,道:“小时候,我们住在山上,平安喜乐就是山下村子里的人,他们村里便出过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