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昔时他娘在世的时候也督促他读书,希望他能在科举上有所建树,可惜了他有些脑子,可是不愿意往文章上钻研,上山下河倒是欢喜的很。 他娘如何说都不管用,最后也只能随了他了,现在他不求瑞锦能科举入仕,但凡能读书写字,二十来岁的时候能考中个秀才傍身那他们张家家也是圆满的很了,也当是圆了瑞锦祖母的心愿。 许禾原本自己就是好学的,张放远有心送孩子前去开蒙,他自是一万个乐意,两口子便商定下来,准备明年开春,天暖和就送瑞锦去开蒙。 “那是送去城里开蒙还是如何?” 张放远知道许禾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咱们村子附近没有什么村塾,自村这个我是不打算送去的,倒不是因着过去的恩怨。” 实在是费廉这个人品行不端,不是为人师表的料子。 自从家里那个小的孩子掉了以后,费廉颓丧了好一阵子,好了伤疤忘了痛后又整日的和那小的痴缠在一处,都把许韶春冷落了许多。 不过许韶春倒很是豁达,带着家里唯一的儿子,费母看着孩子的面,又因着那小的实在不成样子,倒是对许韶春不错,日子还也能过。 “到时候还是送去城里读书吧,我四处奔走打听看看,是送书院也好,私塾也罢,老师一定要选好。” 许禾也是这么想的:“届时我同你一道去,只不过我思索起一事儿,孩子若是要送去城里开蒙,来回可是会多有不便。” 一句话便点了张放远:“你的意思是想在城里置办个屋舍?” “这也得看你的意思。”许禾笑了一声:“单是我可做不得这主。” 张放远琢磨了一瞬,其实村里这宅子住这的也挺是舒心,而且就当初在村子里修宅子这个钱拿去城里也买不了多像样的一个房舍,先前的生意都被捆在这头,考虑着银钱和便利,他也就没有考虑城里的房舍。 现下许禾一提,他觉着在城里有个落脚的屋舍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则是城里的生意现在已经不少了,他时常都要往那头跑,如今孩子大了,要在城里读书了,有个住处更为方便。 还有一则,寻常人家都喜好在城里有个房舍,以后说出去也是好听一场,更容易讨媳妇儿些。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张放远也算是体会了一把。 都不必多做思量,略微一捋张放远就觉着是该置办城里的房舍了,以前是愁银子,现在想买个城里的房舍还是不在话下的,只是说看大小。 两人商量了一下,等着年后再算上一算,若是手头上余钱多,那就置办个大的好的,若是手头紧凑,那就置办个小的应急。 正月底,张放远囤积的诸多炭火便尽数销了个空,比预计的时间还早上半个多月,他前去退了仓库。 开年以后雪还在下,百姓已经忧愁,可张放远却晓得是这场严寒的尾声了,就用那秋老虎一般,汹涌过这么一茬儿就变天了。 今年受灾之人多,买的起炭火的熬过去也就罢了,可也不乏许多家境贫寒买不起炭火米粮的人家,冻有冻死,饿也有饿死的。 命大熬过来的也是一身病痛,路过清水巷子,四处可闻凄怆的咳嗽声。 县衙做了回好事,除夕过后就募集善款,要接济一番灾民。 原本张家的仓库里还有上千斤的炭火,可怜灾民一场,他索性就都捐了衙门去,以此做赈灾物资。 县衙做领头的募捐,泗阳城里的大户都很买账,既能给县衙官府一个好印象,又能得民心,这般名利双收的事情,有眼见的商户都愿意干。 为此捐献米粮布匹银钱烛火还有药物的人不少,且捐量不小,张放远夹在其间都显得有些默默无闻了。 不过他原本也没想靠着一点心意图什么。 收拾了这一桩生意,张放远没打算继续经营炭火,趁着天时赚一笔钱,不做长久营生的。 两口子结算下来,当初囤买炭火投了五百余两进去,这朝全部卖尽,所盈利的银钱翻了三倍。 年底上家禽行的生意不错,收入也是颇丰,这几年辛苦耕耘,家里已有几千两的存蓄。 张放远却也不敢懈怠,等雪化开春以后,空置了一年的百亩地就要耕种起来了,否则白花了银钱弃在一处可就是赔本了。 外在生意要钱周转开,两人一番精打细算,准备拿出一千两在城里置办个屋舍。 村里一两百两能修建一个大几亩地的宅子,城里一千两还是能买个两进的屋舍,这具体的大小还得看位置。 虽说手头上已经有了个宅子,但是准备起要买新宅,还是在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