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睡袋。 任和看向他,帮他往上提了提睡袋。 简希文又掀开,说:“热。” 不止身体发热,简希文后颈的腺体,也在微微发热。 简希文伸手摸了摸腺体,热热的,还有点胀。 简希文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很惊讶,他很少这样。只有每年的发情期,他的腺体才会这样,热,胀,还有些酸涩。 他的抑制剂也失效了吗? 怎么回事? 山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容易造成抑制剂失效吗? 简希文迷迷糊糊,按了颈环的指纹锁,把颈环解开了。 “咔哒”一声,在静夜里十分明显。 “怎么了?”任和听见声音,问道。 “我难受。”简希文抱怨,一点没意思到自己声音软得跟撒娇没两样,“脖子难受。” 颈环一解开,帐篷里的玫瑰花香气更浓郁了。 任和身体一僵,沉声道:“把颈环戴上。” 简希文突然坐起来,靠近任和,撒娇道:“不要,难受。”越靠近任和,越能闻到他身上雨后森林的湿润气息,就觉得似乎浑身的燥热好了一点点。 任和察觉到他的靠近,也察觉到玫瑰花的香气已经完全把自己包裹了。任和身体越来越僵硬,控制不住往后退。 但后面就是帐篷,退无可退。 任和轻声喝止:“冷静点,简希文,你怎么了?” 简希文不怕他,直白说道:“我腺体在发热,都是你害的。是你的信息素影响了我,我难受……”简希文的声音都不像他平时了,黏糊糊的,往任和的耳朵里钻。 任和确信,简希文的抑制剂也失效了。大量浓郁的玫瑰花香气已经把他包围住了,让他动弹不得,毫无招架之力。 他能感觉到,犬齿在微微发痒,迫切想咬点什么东西。 任和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即使平时不吃抑制剂,也从未遇过这种情况。 任和靠着仅存的自制力,咬着牙说:“我出去。” 他刚要起身,就被简希文拉住了,简希文摇着他手,恳求道:“不要,不要,我害怕。山上有没有野兽?你去哪里?不许去摄像师的帐篷,你的信息素味道这么浓,你们两个想半夜打架吗?” “他打不赢我。”任和说。 简希文软声道:“我难受!你要气死我,我脖子好疼,怎么回事?你快看看,我腺体是不是肿起来了?怎么回事?好疼呀……” 如果说平时的简希文是娇气包,现在的简希文简直是娇气包乘以十倍。 磨人、黏糊、撒娇,抓着任和不放。 任和咬紧牙,真的凑过去看了看他的后颈处,还摸了摸,确认没事,只是简希文太娇气。 简希文抓住他手,恳求:“你再揉一揉,好疼,你揉一下感觉好多了。” 当然会感觉好多了,腺体发热,是因为轻微发情了。有alpha的亲密接触,当然会觉得好很多,如果被咬一口,还会觉得很舒服…… 任和轻轻推开简希文,呵斥:“清醒点,简希文。” “好吧。”简希文嘟哝,“我很清醒,我躺一会,躺会就会好多了。” 他攥着任和的手不放,叮嘱:“你不许跑掉。我现在没有安全感,你不能跑。你跑了,万一别人来了怎么办?” 任和确实是跑不掉了,他也不敢跑。简希文的玫瑰花味道已经非常浓,他怀疑五米外的摄像师也闻得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