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用助孕药,赵氏怕把儿子媳妇逼得太紧,反而不易有孕,但药膳方子不一样,悄然无息地便能有了喜事。 到时候,项宜就能留下了。 ...... 正院,项宜一个人翻来覆去了一晚。 她想不通为什么那位谭家大爷会有这样的反应,而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 翌日在花厅处理完各项事宜,她便叫了乔荇。 “去一趟外院吧。” 乔荇惊讶,“夫人去外院做什么?” 府里的外院没有什么人,自从二爷成亲之后,也搬回到了内院。 夫人总不能是去寻大爷吧。 夫人可从没有去过大爷在外院的书房。 思绪一落,乔荇便惊讶地听见夫人道。 “去大爷书房。” 项宜猜不透那位大爷缘何如此,与其不安,那便不如同他问个明白好了。 ...... 外院书房。 谭廷翻了翻刚送过来的邸抄。 年后吏部选官已经开始了,只看邸抄便能看出来,各个世家出身的官员只要不太胡作非为,多半能升官向上,寒门官员却多在原地徘徊甚至下落。 更令人担忧的是,便是科举出来的官员中,寒门学子也越发少了,往前数十年,都不是这般数目。 不仔细去想不觉得,如今仔细一想,着实让人不安。 他又将之前的邸抄都拿出来,刚要再细看一番,正吉过来回了他。 “大爷,柳阳庄的里长带着人来想要见一见大爷。” 谭廷意外了一下。 之前他应下给柳阳庄人租借之事后,柳阳庄确实上了门来,谭家也没有食言的意思,连当时与他们刀枪相对的张冰勇,都将自家的田抵了过来。 谭家虽然对此颇有微辞,但有宗家在上,倒也没人更多言了。 这会,柳阳庄人怎么上门了? 谭廷让正吉把人请过来。 此番来的正是老里长、张冰勇和几个眼生的村民。 他们何曾来过谭氏宗家,之前来抵田,见着谭氏气象便是一阵后怕,眼下见谭家宗子大爷还把他们请进了院中来,更是吃惊了。 老里长见了谭廷就带着人要同他行大礼。 谭廷连忙抬手扶起了老人家。 “老人家这是做什么?” 老里长没什么含混的,直言。 “谭大人愿意典下我们的田地,预支与我们银钱,不仅如此,还压着那些恶人不再低价屯田,不光是柳阳庄,咱们附近几个庄子,甚至整个宁南、维平一带,哪有不感激您的?” 他道前几日天气陡冷,有些农人忍不过去又卖了田。 但这些交易的价钱都是正常年景的价钱,再不是被压低了的价。 老里长道,“这些村人一听说是谭大人的手笔,心里无不感激,央着老朽一道来谭家道谢,如若不是谭大人出手,我们这些寒门庶族的百姓,哪里能有好日子过呢?!” 他这么一说,他身后几个眼生的村人齐齐上前要给谭廷行大礼道谢。 谭廷连忙让正吉将人都扶起来,他这才晓得,他们竟只是来道谢而已。 ...... 项宜行至书房院外,脚步一阵犹豫。 只是谭家大爷缘何是那样的态度,着实令她困扰又不安。 项宜到了书房院外,正欲让人前去通报,不想里面的话语声,顺着风传了出来。 竟是柳阳庄的老里长、张冰勇他们带着人前来道谢的。 此时有守门的小厮看见了项宜,吃了一惊上前。 “夫人怎么来了?大爷在里面待客,夫人要小的去通禀吗?” 项宜道不急,“不必扰乱大爷,过会再说吧。” 门房小厮见她没有走的意思,连忙将她请到了门房避风处烤火奉茶。 进了院中,书房里的声音更能听见了。 当下她听见那老里长说了一通感谢之言,便听见那位大爷开了口。 “各位不必如此,照应邻里本是谭氏这一族的本分,况且朝中本就有律令,这般压价屯田本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