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爷虽然生得面容英武,但形容猥琐,看着自己便丑态百出;二来则是一眼看出这汉子喜欢的定是娇俏打骂的女子,故意冲他卖个破绽,以成自己谋划。 各位看官,上文有道是白爷家中已经有了一房妻子。此女姓林名红微,也是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子,为人和顺。对丈夫百依百顺自然不再话下。白爷睡惯了家中的温柔人物,今日一见这样一个美人,又是如此娇婉爱嗔,自然是如得了宝贝一般,心下疼爱万千。又恐冒犯了她,白怀友连连道:“金钗姑娘若是想,在下认你做干娘也不是不可!”说着便作势要跪下,谁知金钗并不拦他。翘着一双小脚饶有兴趣地看着丑态百出的男人,小手掩着嘴咯咯笑道:“你倒是跪下呀,我的儿。怎么不敢跪?”复旋身故作那娇嗔气累状:“奴家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嘴上说的花俏,惹得我们这些孤苦伶仃的女儿家对你们信任有加。其实,不过是玩腻了,便抛下。”说罢,嘤嘤泣啼,每哭一声都叫白怀友心上被刺了一刀一般。一时间居然真的腿下一软,连忙跪下磕头道:“我白某一届粗人,能得见金钗姑娘神仙一般的人品,已是不易。何敢负你?” 那金钗破涕为笑,啐道:“哼,相公既然说出了口,便不准反悔。”白怀友如获至宝一般握住她的小手在手里搓了又搓道:“自然,自然。” 白怀友想带着她往那偏阁床上走,金钗故作推诿,惹得白怀友又加了几百两银子给她做体己钱,金钗这才半推半就地从了。白怀友生得高大威武,金钗本以为他那阳具也该如人一般,应是孔武有力,经得干事儿的。却不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正头一包草,褪去衣物一看,才知他那阳具又细又小,不如童男之物。金钗心里幽怨,却还抱着侥幸想他常年走南闯北,练就一身好武艺,兴许体力过人。不想爬上身去肚子不曾猥得热,就要下来。金钗是个勤力的人,那里肯容他懒惰?少不得作兴鼓舞,又要耸拥他上来。本领不济之人,经不得十分剥削,所以不上一炷香的功夫便告饶,翻倒一旁诈睡去了。 为了解决肚中这货,金钗也顾不得许多,只能依偎在他怀中做那小女儿姿态。好言说尽,哄得白怀友心里高兴,一连几天都来光顾。金钗抓紧时机,几次行房后便哭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白怀友二十叁岁的人却还没有个一男半女,听到此信自然欢喜异常,当即定下了日子接她进门。 吉日里,一顶粉色小轿把金钗拥进白府。因是妾室,不易大操大办,不过喜床被褥,花烛美酒,自然也有。白怀友吃了几杯便有些发晕,搂着金钗道:“美人儿,你今日嫁进我府来,我自然要对你负责。故不可隐瞒你些事情。我的大房太太,红微,是个妒妇。”金钗道:“奴家听闻林姐姐德才兼备,贤惠持家,为何这样说她?”白怀友道:“你有所不知,那都是表面功夫。私底下,我自从娶了她,就连家里的一个小丫头子也不能同着说话儿。你如今进门,是她看在你有了身孕的份上。娇娘不可擅自与她纷争,唯恐落下口舌。如有委屈,只消来告诉我便是。”金钗抿了一口酒,心下稍微盘算,她若是嫉妒成性,那自己不过是做小伏低一些,给足了她面子便是。最要紧的还是要把这胎儿名正言顺地产下才是。白怀友又道:“另一件便是我的弟弟,白怀民。他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孙。镖局事务一概是甩手掌柜,不管不顾的。我阿爹念在他是幼子,让我按照一等镖师的规格给他发放月钱。他年轻,没事可做,手上又有闲钱,自然喜欢到处玩女人。我怕他...”金钗笑道:“夫君说什么呢。奴家虽说是风月场所出来的人儿,不敢说自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但妇道人伦也知,自己的脸面难道还有不要的道理?夫君不用多疑。”白怀友闻言终于放心,尽兴痛饮了又七八杯。 白怀友本来那事不济,如今吃了酒,更是醉倒了。金钗只得叫小丫头扶了他上床,自己也草草歇下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