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斜阳,忽然觉得好想哭,有泪滴无声地从她脸颊边滑落。 她想起来了。 十九岁向时雨表白的那一夜,她说了无数次的喜欢,可时雨却一次也没有回应过。 就连她问的那句那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时雨也根本没有回答。 只是她这些年来,一厢情愿地认为,她们早已在一起了。 叶清翎坐在床上,呆呆看着洒在雅间里的斜阳。 和刚才在车上时来势汹汹的眼泪完全不同,这会儿的泪滴如潺潺小溪,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无声地染湿了脸颊。直到有泪滴滑落在手指上,叶清翎才意识到,她在哭。 她好几年都没哭过,一天之内,却因为时雨哭了两回。 电话铃突然响起,是叶清翎给时雨设置的专属铃声。 她条件反射般猛地蹦下床,接通手机,忍住鼻音:姐姐? 醒了就来三楼,晚宴开始了。时雨的声音如往日一般清冽,听不出什么情绪。 啊是。叶清翎点头,迅速换衣服。 直到离开包厢,叶清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按摩过后,身体的疲惫的确消减不少,全身上下又满是活力。她去洗了个脸,确定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后,才奔向会所三楼。 宴会厅的大门缓缓朝两边打开。 优雅的音乐下,晚宴已经开始。长桌上已经坐满了人,周围时不时就有酒杯碰响的叮当声,舞池中央也已经有一对对情侣上台,随着音乐共舞。 时雨站在人群中央,端着一杯红酒高脚杯,灯光下酒色轻轻晃荡,衬得她手指愈加纤长白皙。她穿着一身黑色露背长裙,裙摆长纱点缀着星沙,仿若无边夜幕下淡淡星辰。白皙的腰窝在光影下若隐若现,勾人目光,美得要命。 叶清翎一眼就看到了她,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时雨忽然转头,隔着人群,与叶清翎对视。然后,轻轻向她勾了勾手指。 倏地,叶清翎脑海中什么都不剩了,抛下一切的委屈、痛苦,本能地奔向时雨。 就算知道自己终归是飞蛾扑火求而不得,就算被时雨当做宠物犬一般玩弄、消遣,她也 心甘情愿。 14、笼鸟 能参加这场晚宴的,都是圈子里非富即贵的人,除了少数几个叶天眉一样的二世祖,其余人都在大厅内不断穿梭,和不同的人举杯攀谈,争取人脉。 叶清翎始终安静跟在时雨身后,她本来也想拿杯酒,伸手时,手背却被时雨狠狠拍了一下。 叶清翎,你忘了自己喝醉后是什么德性?时雨不紧不慢道,我们两人之间,总得清醒一个。 叶清翎乖乖哦了一声,换成果汁。 她跟着时雨,看着时雨不断和人攀谈,喝了一杯又一杯红酒,她每每想要出声劝时雨不要再喝,得到的都是冰冷一瞥。 叶清翎眸光黯淡地低头,也是,宠物犬有什么资格干涉主人的行动呢? 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径直朝时雨走来:时总,好久不见。 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气质阴冷,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他目光含笑,锁定在时雨身上,像一条阴毒的蛇。 叶清翎警惕地往前一步,护在时雨身边。时雨倒没有再瞥她,轻笑着向男人打招呼:王总。 叶清翎没见过这位王总,但听时雨和他说话的语气,两人似乎并不陌生。 尤其是王总,和之前那些攀谈的人都不同,他和时雨谈话时,语气中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暧昧,让叶清翎觉得很不舒服。 几句寒暄过后,王总忽然笑呵呵道:时总,我也不和你说那些弯弯绕绕的了。我今天不是冲着时总的合作来的,而是冲着时总你来的。你我年纪都不小了,家里资产也算是势均力敌,我们如果结婚,一定能让两家公司有更好的发展。 更何况,时总,我已经倾慕你许久了。 时雨表情未变,叶清翎眼神倏地冷了下来。 和时雨结婚,就他一个三十来岁的陌生阴冷老男人,也配? 王总毫无所察地笑着,拉长了声音,绅士地弯下腰,做出一个邀舞的动作:所以时总,是否愿意接受我的邀请,与我共舞? 他的手几乎快要触到时雨腰际,叶清翎几乎是本能地往前,护在时雨面前。 时雨脸上仍是一贯的淡漠的笑,没有回答王总的话,亦没有阻止叶清翎的动作。 王总挑了挑眉:哟,时总,你家小保镖脾气还挺大。 王总误会了,不是她脾气大,是我脾气大。时雨终于缓缓出声,淡淡笑着,双手虚虚搭在叶清翎肩上,乍一看,就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