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只兔子。 所以当今天梁殊择说她的行为像兔子时,周梵会笑,她不再陷于失去兔子的悲伤,而是只想起那朵明澄色的花。 “嗯?又难过了?”梁殊择揉了下她头发,“都过去了。” 周梵忽然被揉了下头发,弯唇笑了下:“就是觉得很可惜啊,周峪嘉的朋友用零食喂兔子,乱七八糟的零食,兔子是不知道它自己吃饱了没的。” “你喂给它多少,它就吃多少,”周梵说,“梁殊择,”她仰脸看他:“你去过陈林湖吗?” 没等他回答,她又说:“我现在一直觉得很奇怪,陈林湖那块怎么能开出明澄色的花来的。那一块都没有。” 梁殊择睨了眼她。恰好车开到了周梵小区附近。 她听到他说:“初中去过一次。” 周梵点了个头后准备下车,下车前,梁殊择将车厢里的音乐关掉了。 他忽然说:“周梵。” 周梵看了眼他,说:“怎么了。” 沉默几秒,她看到梁殊择附身过来亲了下她唇角。 周梵弯唇笑。 几秒后,她听到梁殊择说话,嗓音压得有点低,“刚刚你生气么。” “嗯?”周梵心大地说:“什么气?” “哦,”她想了想,说:“你刚刚敷衍我,不打算告诉我,你去年6月5号回遂南的事吗?” 梁殊择手压在她牛仔裤上,嗯了声。 “会有一点吧,”周梵老实地说,“但是你后来不是告诉我了吗?我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 “噢,”梁殊择睥她一眼:“但上次你单独去医院的事,”他嗓音懒淡:“老子一直气到现在。” 周梵皱眉:“不是已经用另类的方式道过歉了吗。” 梁殊择凑近她一点,吐出一句话:“周梵,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和我说么。” 他很少说这种话。 “像你找皮筋,你不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在找?”梁殊择说,“我们都坦诚点,行么。” 周梵一向不太擅长进行这种对话,她就心虚地点点头,嗯一声,认真地说:“以后我找不到皮筋,我一定问你,好不好?” 梁殊择像是被气笑:“你能认真点?”他说:“重点不是这个。” 周梵又点点头,认真地附身过去亲了下他唇角。 但梁殊择这次轻轻地拽着她的手,说:“先别用这招。” “哦。”周梵说。 “我的意思是,”梁殊择说,“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周梵缓慢地嗯了声:“好。” 梁殊择眼睫漆黑,也嗯了声。 周梵指了下刚刚拿出皮筋的抽屉:“那还有皮筋吗?你能再给我一个吗,我家里好像没皮筋了,我明天要用两个皮筋扎头发。” 梁殊择疏懒扯个唇角:“等会。”他屈身拉开抽屉。 过几秒,梁殊择说:“这没有了,在你那有。”他扬了扬下巴。 周梵循着他指的方向找,拉开一个隐藏的抽屉,她弯腰,却没捞到皮筋。 她说:“哪呢,没找到。”红灯变绿灯,梁殊择发动汽车,他掀着眼皮,轻扫了眼说:“待会我帮你找。” 周梵噢了一声,但还是不想放弃。热死人了,她就想快点找到皮筋。 她弯腰,手伸进隐形的,更深的抽屉。 梁殊择扫她一眼:“别找了,待会我帮你。” 周梵忽然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她皱下眉,伸手捞了出来。 皮筋被带了出来,顺带着,也捞出一张发黄的纸张。 纸张被空调的风吹动,吹到了汽车的中控台上。如果不是周梵刻意去找皮筋,这张纸张像是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纸张正面摆着。 周梵好奇地瞄了眼:“怎么是英文。” 梁殊择随手捞过那张照片,放进抽屉。 周梵说:“好眼熟的笔迹啊。” 梁殊择看她一眼:“写得好看的不都一样?” 周梵挠下发尾:“那倒也是。不过——”她认真地想了想。 “你能再给我看一眼吗?”周梵说。 梁殊择撩了下眼皮,就是不回她的话,只扯笑。 “嗯,”周梵皱下眉,“我好像想起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