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的树影子似的倒退,言双凤盯着前方的路,欢喜的想笑出来。 她会赢的,她无比笃定的确信,没有人能赢过她跟胭脂! 在言双凤到达十里松林的时候,邬大郎已经被拉下了半里地,言双凤冲到松林旁,无视那等待之人的瞠目结舌,自顾自把系在树上的红花拽下来,哈哈一笑,调转马头。 往回的路上,她几乎跟邬大郎擦肩而过,邬大郎气急败坏:“言双凤,你等着……” 言双凤笑道:“好!我回去山庄等着。”手上却一抖缰绳:“胭脂,冲呀!” 邬大郎的身后,有那些追随过来的骑士们,原先看到言双凤一马当先,早就惊愕非常,见言双凤拿了红花返回,一个个急忙拉住马儿,老富贵也在其中,见状勒马回头,忍不住发出快活的长啸之声。 马蹄踏落,残雪四溅,苍鹭安排的那些魏王府的侍卫们则埋伏暗处,留神每一刻变化。 眼望着那马上的美人儿威风凛凛,自一群豪壮的男人们中间策马疾驰而过,这场景简直也忍不住叫人动容。 小魏王流连此处,他们都知道,原先也跟苍鹭一样不以为然,毕竟对于赵襄敏而言,就算他要个天仙,普天之下,也未必难得。 可是……就算是小魏王能得尽天下的美人儿,像是如今这样一个如火般耀眼、如野玫瑰般明艳绚丽的女子,只怕普天之下再难找第二人了。 胭脂跑的极为尽兴,赤红的毛色在风中极亮的缎子似的,很快它跟言双凤都听见了吵嚷的人声,那是在山庄门口聚集等候的众人。 与此同时,邬大郎紧随其后,他发了狂,马鞭子拼命在坐骑的身上狂抽,打的那马儿疼的无法忍受,双眼都有些发红。 言双凤回头看了眼,也惊讶于他居然追的这样紧,不过她虽然拿了马鞭,却一下没舍得抽打胭脂,一时自然不晓得邬大郎的手段。 前方横了一道红色缎带,若是过了此处便是输赢注定,言双凤心无旁骛:“胭脂!” 胭脂也听见身后越来越急的马蹄声,铆足了劲儿向着前方冲去,却就在隔着五六步远的地方,有一道寒光从旁边的人群中射了出来,竟直奔着胭脂身上而去! 言双凤跟胭脂两个都死死地盯着终点之处,何况电光火石间,哪里会在意这些。 眼见那点寒光要击中胭脂,却不知从何处飞出一物,“啪”地一声细微响动,正好将那寒光击中!两下撞击,竟堪堪地擦着马腿落地! 与此同时,言双凤大叫了声,把手中的红花高高举起,而胭脂一个腾跃,已经冲入了那红色缎带之内。 瞬间现场轰然响动,尘埃落定! 身后邬大郎抽的马儿身上流血,竟刹不住势头,一直向前又过了一段才停下来,他看着言双凤跟胭脂,面如死灰。 围观的众人先是呆若木鸡,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过了会儿,才闹哄哄地叫嚷了起来。 言双凤人在马上,胸口起伏不定,虽然一路上顶着寒风来回,穿着也并不很厚实,可额头上却冒出了汗。 她环顾周围,又看向邬大郎,双腿一夹,胭脂会意地转头走向邬大郎。 “邬大哥,”言双凤笑看着对方:“承让了。” 邬大郎张了张口:“你……”他恼恨言双凤先前故意让他轻敌,但这一路追赶,他心里却也明白,就算开始的时候没慢了一步,他也是赢不了的,但是一想到那百亩草场,他忍不住咬牙:“你、你太阴损了奸猾了!早知道,早知道……” “世上哪儿有早知道的事,”言双凤脸色微微一沉:“只有愿赌服输。” 邬大郎无处发泄,狠狠地一抽马儿,马儿本就带伤,疼的嘶鸣起来。 言双凤这才发现马身上的伤痕,不由喝道:“你干什么!” 邬大郎恼羞成怒,索性跳下马儿,又狠命抽了数下:“我打我自己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