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是别跟曹宜照面,他又不是什么好人,跟着只会学些不入流的坏,”言双凤忙叮嘱,又疑问:“对了……那天那个你的小兄弟,会不会跟曹宜他们是一班的,那画也是他弄的?” 赵襄敏道:“这个应该不会。” “真不叫人省心,”言双凤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最好留神些,你从来都在军中,哪里晓得外头男人们那些龌龊,别怪我没提醒你,在京城内走动,不管男女都要提防……” 赵襄敏眼中笑意流溢:“不管男女?你竟这样懂。” 言双凤嗤了声:“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不是我嘴巴坏,京城内的这些高门大户、但凡有点权势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襄敏手扶着额头:“何必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 言双凤却道:“我又不是说你,你还没够上有权有势呢,不过……” 赵襄敏见她眼珠乱转,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而没说,便问:“不过怎么?” 言双凤叹了口气,双手在腿上一搭,左右为难地道:“我又盼着你出息,又觉着你还是现在这样儿就挺好。” “为何这么说呢?”赵襄敏笑问:“先前不是还叫我争气,又考状元,又做到四品之上的?难道不稀罕高官厚禄了?” “那谁能不稀罕,你能做上去自然是好,”言双凤先说了这句,又皱着眉道:“可我又想起了那句老话,男人有钱则变坏,万一呢?” 赵襄敏扬眉,笑而不语。 言双凤反而不乐意了,探臂拧了他一把:“怎么不说了,是不是给我说中了心虚?” 赵襄敏抬眸道:“凤二这样厉害,我哪里敢?” 言双凤柳眉扬起:“叫我什么?” 赵襄敏微微一顿,长睫低垂,像是有点赧颜地,却还是轻声唤道:“姐姐……” 好像是一星雨点落在湖面上,言双凤抿嘴,翘起的莲足也得意地晃了晃:“这才是正经。省得你没有规矩……再叫一声来听听。” 赵襄敏喉头一动,站起来,俯身握住她的手,竟顺势慢慢蹲了下去:“姐姐。”竟叫的荡气回肠。 言双凤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干什么?” 赵襄敏的手滑落,从膝头慢慢向下,一直到脚踝,却不言语。 言双凤只觉被他一碰,浑身酥麻,那原本翘起的腿不由自主抖了抖,忙把身子坐直了些:“你还不起来?大白天的,叫人看见……” 在她把双足藏起来前,赵襄敏已经擒住纤细的脚踝,轻轻抚着圆润的莲足,手指打了个旋:“不是你想要的么?” “谁想要……”言双凤还没说完,赵襄敏霍然起身,双臂一探,竟将她打横抱起。 言双凤一窒,揪着他衣襟,压低声音警告:“胡闹!还不放我下来,出去转了半天,一身汗……” “那正好,”谁知赵襄敏低头靠近过来,却只嗅到淡淡幽香:“就让我伺候姐姐沐浴。” 言双凤觉着自己有些顶不住了,红面赤耳地抗议:“不行,我不习惯。” 赵襄敏原先也不习惯,如今却仿佛得了乐趣,无法自拔:“慢慢地……就习惯了。” 晋王赵兴良下了轿子,正欲进王府,旁边一个人转过来,远远地躬身行礼:“参见殿下。” 赵兴良注目一看:“方侍郎?怎么在这儿,是有事?” 方守恒道:“有一件小事,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晋王瞅了他半晌:“进来吧。” 带了方侍郎进王府,径直入了书房,晋王转入屏风后更衣,一边问外头的方守恒:“什么事你说罢。” 方守恒看穿梭来往的宫女太监不停,略略迟疑,终于道:“微臣先前查阅龙城跟兵部的折报,尤其是魏王府相关的,发现从去年十月到正月间,只有在龙城的监军戴涉所送公文,却不见魏王殿下的函文,原本兵部以为魏王殿下的函文自然是直达内廷,可近来微臣才知道,原来那段时间,内苑也不曾得过王爷的……” 话未说完,屏风后赵兴良道:“你们都出去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