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浮花浪蕊的性子。”他沉吟了片刻:“既然你决定了是那个人,那我不管此事,回头在皇上面前,若有机会也会替你说上两句的,就像是你说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觉着她好,你觉着这样做对你自己好,那就行了。” 赵襄敏谢过齐王,又略坐片刻,便出门往陈王府而去。 苍鹭寻到陈王府的时候,赵襄敏正跟陈王赵唯崑浅说过往。 在京城的三位王爷中,陈王身子骨最弱,隔三岔五便要病一场,陈王也没什么野心,所以更加不常在朝堂露面。 赵襄敏出外交代了苍鹭几句话,仍回到里间,陈王歪在罗汉榻上,他跟齐王的相貌有点不同,似是偏阴柔些,大概是常年不出门,脸色有点不太正常的惨白。 看见小魏王入内,赵唯崑微微一笑:“什么大事,竟找到这里来了?” 赵襄敏道:“一点私事罢了。” 陈王淡淡道:“私事?从你口中说出这个,实在让我在意,莫不是那位言二娘子的事?” 赵襄敏并没有询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言双凤,毕竟皇帝知情,齐王跟晋王都知道了,陈王若不知,就是异事一件了。 他承认:“是同她有关。” 陈王嗤地轻笑:“他们说你为了她,把你朝夕相处视若性命的乘风都送了,这么看来是真的爱美人不爱江山了?得亏你不在京内,不是皇太子之选,不然的话,岂不要有妖妃误国的说法了?” 赵襄敏道:“她只是个最凡俗的女子,没什么大野心。何况她尚且不知我的身份。” 陈王颔首:“你可想过几时跟她说明?” 赵襄敏沉默。 陈王细看他的神情,饶有兴趣地问:“难得,你怕了?” 赵襄敏道:“只是担心。” 他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陈王却竟明白:“我听人说,这言双凤因为跟方守恒和离,一心要嫁个四品以上的,你是堂堂的魏王,岂是那三品四品官儿能比的?她难道不该高兴的了不得么?” “她若真会高兴,臣弟便不会犹豫了。” 陈王皱皱眉,旋即笑道:“这话不错,女人的心思最为难测,谁知道她们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倘若她要个甜瓜,你却给她一个西瓜,她只怕还嫌压手,或者怕一口吃不下呢。” 赵襄敏也不由笑了。 陈王望着他带几分宠的笑意:“我虽没见过言双凤,却知道她的性子很是悍烈,你该知道了她为何跟方守恒和离的吧?” 赵襄敏复又沉默。 陈王仰头想了片刻,道:“方侍郎那两个妾,除了一个是言双凤昔日丫头外,另一个原先却是他的上司、兵部于尚书府里的丫鬟,是于尚书送给他的,他纳这两个妾,言双凤自然不会高兴,可她也并未打骂两人,倒是那琴姨娘时常挑衅……” 琴姨娘仗着是于尚书府里送的,又因言双凤并没有得力的娘家,便狗仗人势,试图宠妾灭妻。 只是方守恒还并未糊涂到纵容她到胡作非为的地步,方家的老太太明面上客气,实则并不喜欢她,再加上言双凤本就不是个好惹的,所以琴姨娘几次三番挑拨挑衅之类,并没怎么奏效,好几次反吃了亏。 言双凤本来是想把琴姨娘打发了的,可毕竟看着于尚书面上,为了方守恒着想,所以一直都忍耐着。 当时她跟方守恒并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因为那时候言双凤还没有“想通”,做什么还算“循规蹈矩”。 那会儿她的想法,有点如同言如锦一样“固步自封”,毕竟她是虎啸山庄走出来的女孩儿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觉着自己这辈子只怕都没法儿回去了。 而且娘家式微,她还得时不时地用自己的体己银子去借机山庄,所以对她来说,方家,是她一辈子的归宿跟依仗。 言双凤没想过离开方家后会怎么样,对于前方的未知,她只觉着恐惧,仿佛离开方守恒的话,就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或者绝路。 只是言双凤没料到,当事情发生的一刻,前面的前般思量,万种忧虑,都烟消云散,就算前方真是死路也好,她宁肯就痛快的死。 事情发生在琴姨娘又一次无理取闹,她因在言双凤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