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掌住她的下巴扭回视线,正视他:“哑了么。看别人有用?” 保姆见状不妙,放下酒立即闪人。 迦南掰开他的手,撤开,退一步拉开距离。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要听你说。”许应吼。 迦南看向他,捉摸不透他到底意欲何为。 “是。我回了宁氏,找了朱征,有些事情不该再添麻烦。” “添谁的麻烦。”许应满是不悦。 迦南斟酌一二,“宁氏。” 许应笑了声,说真是煞费苦心。 他逼近她,居高临下盯着她,手掌抵在她的后背不让她有退路。 哑声问她,“昨晚来投怀送抱,目的达到了吧。” “舒卿轶要和宁崆离婚了,开心吗。” 迦南沉眸。 半晌没回应。 她是不会跟他吵,从来如此。 许应觉得没趣般,丢开她。越过她去拿酒,掉头走。 “许应。”迦南叫住他,咬字极其重。说出这些,对她而言有些困难。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有其他人。” 许应顿住,拿酒的姿势持续数秒,缓慢转身,没温度地携唇,“哦?不如你说完。”他扒开软塞,原地倒酒。刚才那张纸被他随手塞进了口袋。 迦南没这么紧张过。 没这么赤诚剖开自己过。 所以,每一个字都连着心头血一点点从齿间渡出来。 “他叫邬慈。” 许应冷眼看着她,送进舌面酒液,“谁?” “邬慈。”迦南重复。 “你的谁?”他的嗓音更冷。 迦南屏息,却也答:“心里的那个人。” 许应听笑了,似乎活久了果真是什么新鲜事都能够碰到的那种讽刺,毫不留情地开口:“一个死人。” “他没死。”迦南咬字坚定。不准这个字眼从他嘴里说出来。 许应拭目以待的姿态,倒想听她怎么个没死法。 “既然迦小姐说我什么都知道,不如我再提醒一下当年送出去那条命的人不就是你本人?” 迦南哑口无言。 果不其然。 他以为是她。 她也辨无可辨,宁崆的所作所为,跟她脱不了干系。 没有充分的解释,也只是尝试,“如果我说不是呢。” “那我就该信吗。”许应反问。 迦南垂下视线,的确,不该。 许应驱步走近,在两步远的距离停住,声音压得很低,明明隔得很近却又远得像巍峨的雪山,他俯身,说:“就当偿码头那条救命之恩了。” “只是,”他稍作停顿,想起一件事。 “你当初为什么救我,原因还记得吗。” 迦南骤然抬眸,撞进许应清冽寒冷的瞳孔。 他居然知道。 许应提唇,笑了笑。算是对她眼神里的质疑做出回应。 没错,他知道。 查到她的背景可不简单,但好在最后谢尧也做到了。初获结果的他当时还觉得窃喜,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远在美国做心理研究的父亲的独门学生。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是养女。 邬慈父亲至今已高龄,留下数不清的学术着作成果给后生学习研究,也协助过联邦政府破过不少案件,在美国学术界、政府机关都享有一定的名望地位。带出来的学生也是佼佼者。 迦南在十岁的时候被邬慈父亲收养,不是谁都有这么个机会做他的闭门弟子,不仅是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