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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41会痛


赋,还有缘分。迦南都占了。被邬父一直教育到十八岁那年。他希望迦南能够回国,去做有用的事情。因此他特意为迦南弄了一份很干净的档案。

    迦南不是一个幸运的人,否则她不会在不到十岁的年纪便流落美国街头,但遇上邬父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之事。

    邬父的书房是她经常待的地方,那张乌木书桌上摆着一张装裱的合照,这么多年连位置都没变过;照片上是他和儿子一起去打橄榄球,父子二人都笑得很开心,额头鬓角都挂着汗珠。邬父告诉她照片里的孩子叫邬慈,目前由母亲抚养,他们很少见面,但是他很爱他。

    那张照片上的少年干净明朗,似初升的旭日。眉眼间有着和邬父如出一辙的气质。

    以至于多年后在码头,她遇到他,也认出他,并救下他。

    她以为他不会知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她问。

    “一开始?”所以才堂而皇之地找上她,不怕死是因为早就知道。

    迦南用视线紧紧锁住他的,试图从中找到什么痕迹。

    但这个问题,他未做回应。

    也不是他要说起的重点。

    他要说的,也是同样令他痛苦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在邬慈死那年,他也死了。”

    迦南如临霹雳,轻声:“什么?”

    他知道她听得很清楚。

    她紧声问,为什么。

    “被人暗杀。”

    迦南脚下趔趄了一步,身体失力,她伸手去扶住什么,脑中一片虚无。

    她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为什么她会不知道?怎么死的?怎么就会被暗杀?

    迦南摁住嗡嗡作响的脑袋。

    许应走近一步,面无表情地将她的痛苦和挣扎收尽眼底,“你不是要我信你吗。”

    “那你告诉我,是谁?”

    迦南摇头,撑住台面的手在痉挛,开口的嗓音也是颤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她重复着,也自责,她怎么就不知道?

    许应将人拉近,握住她的脸,阴鸷的嗓音未染一丝感情,“看。你不知道。”

    所以,他不信她。

    理应不信她。

    “邬慈。”她哑声低唤,想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对不起当年没护住他,对不起当年不知道邬父的死和原因。还是对不起,当年同意将他带进这场腥风血雨里。

    许应没让她来得及说出口,他遏住她的下颚,掐断出口的字眼,打断她,再次提醒:“邬慈死了。”

    手背上落下一滴滚烫的泪。

    许应愣住。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哭,那双腥红的眼被灌满了破碎,每一点黯淡都扯痛他。他无法看太久。到嘴边的狠话也说不下去。

    他将她的脸用力地埋进自己肩窝。

    他这才察觉到她在颤。

    手伸向她的后背,圈住。

    再开口,嗓音绷得紧致,如一根要断的弦,“原来你也会痛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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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邬父的死跟后辈这些人没关系,没关系;只是对当时的邬慈来说打击太大,也就自然联系到一起。后来许应自己也查清楚了,这里是故意这么说(言语误导),激迦南的。

    多说句: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颗心被痂痕层层包裹了很久,要重新打开就得把外表那些旧痂扒掉,过程肯定是会痛,但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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