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顾明辰的顶头上司,若是在叶卓华这吃了气,谁知道会不会迁怒顾明辰。 叶卓华冷笑一声,“赶紧滚!” 却是连想都不用想,顾明辰又不光是自己的大舅哥,冯家人那般看中,还刁难顾明辰,他是不想活了? 周生看叶卓华主意已定,只能挥手让下头的人先出去。 而后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教下头的人说话,叶卓华那是气话自然不能这般回复。 若说有公事也不行,毕竟人家吏部尚书也是公事,哪有让吏部尚书往后靠的道理。 是以,这挪不开身的,必然是私事。 周生拧眉,想了良久才说道,“你便回去说,主子有情债上门,分不开身。” 下头的却是有些迟疑,这般败坏叶卓华的名声,真的好吗? 周生双手一摊,“那你有更好的法子?” 这般一问,自是将人难住了,轻轻的摇头,而后下定决心,便就按照周生的吩咐去说。 毕竟,说是情债又不会解释很多,少年风流在外头有个红颜知己,在外人眼里自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叶卓华新婚,总是说不下去。 尤其,都知顾父护短,顾夭夭又是县主想来也不会吃气,也难怪叶卓华会头疼。 这般一说,人家自是理解的。 待周生回来,叶卓华却将桌子的册子都收起来了,“走吧,随我去瞧瞧。” 他以为,顾夭夭能狠下心了,可却没想到,到底是个心软的。 仿佛又瞧见了那个,一头扎进河里的傻姑娘,这般,让人心疼。 “主子,您去做什么?”周生自然明白,叶卓华定然是惦记顾夭夭。 只是他已然对叶母不敬了,叶卓华若是在跟前不必想也是向着顾夭夭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关系更僵了? 他虽未成亲,却也知道,母亲与媳妇一样,都是个难缠的。 “我怕她,吃亏。”叶卓华如是说道。 不过却没有直接去叶母院子,而是在叶父那边的前厅,喝茶。 夏柳回来的时候,顾夭夭的案前已经收拾妥当,顾夭夭坐在椅子上,拿了一册孙子兵法瞧的认真。 夏柳怕叨扰顾夭夭,便没抬声回复,只转到一边,为顾夭夭添上新茶。 顾夭夭用眼角瞧见夏柳的衣角,眼未离册子,只随口说了句,“鞋的湿了,不赶紧回去换上?” “奴婢这就去。”夏柳应了声,与顾夭夭见礼后,便退了下去。 门关上后,隔住了外头传进来的寒气。 顾夭夭坐了片刻,而后起身,拿着旁边的披风,重新将门打开。 守在门口的丫头,连忙撑起了伞。 顾夭夭拢了拢衣领,便朝外头走去。 这一次,她端起了县主的架子,后头跟了八个丫头,浩浩荡荡的去长辈那边的院子走去。 这雨越下越大,平地起水,下头的人们都躲在屋檐下,待大雨结束。 只有顾夭夭一行人,冒雨前行,平稳的行走如同寻常的时候一样。 “拿出去,都给我拿出去!”厢房内,李语诗冲着下头的人发着脾气。 她被叶卓华羞辱后,自是寻死觅活的,原本只是心死,可被人一次次救下后,却又有了旁的心思。 既然死不了,那便要好好的活下去。 在这世上能让她倚靠的,只有叶母一人,她要让叶母愧疚,让叶母为她做主。 左右她现在已经嫁不得好人家了,那便由叶母做主,给她个体面,一份风光的嫁妆,让她在叶家出嫁,不必回李家受那些个冷嘲热讽。 有那么多嫁妆,日后也不必为生计所愁。 她自认所求不多,一份体面,衣食无忧罢了。 “表姑娘息怒,您要是不喝药,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下头的人苦口婆心的劝说。 李语诗却不听,“我这样的人,原就该死了干净。”眼神空洞的往远处看,手中还拿着个簪子。 让下头的人看的心惊,生怕李语诗一个激动,让簪子再伤到她自己。 李语诗却有自己的盘算,她无意中听见了府医与叶母的话,她不仅身子不干净了,日后都难有孕,为女如此还有什么指望。 身子好了又能如何,还不若,一直不好让人怜惜。 下头人看劝不住李语诗,只能让人再去请了叶母来。 有叶母守着,李语诗才能平静些。 这样的戏码,却是一日要上演好几次。 顾夭夭过来的时候,下头人才刚将屋子收拾利索。 瞧见是顾夭夭过来,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