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起身去拦着顾夭夭,“少夫人留步,表姑娘如今心性不稳,恐伤到您。” 这两日不用旁人说,就李语诗那骂骂咧咧的话,也都知晓,是与顾夭夭有关的。 若是放顾夭夭进去,两个主子起了冲突,她们哪还有好果子吃? 可到底不敢明着拦住顾夭夭,只能拐弯说着。 顾夭夭双手放在身前,“不碍的,表妹的事我听闻后也心疼的厉害,如今得亲眼瞧瞧,才能安心。” 表现的,自然是要情真意切。 丢下这句话,便要往里进。 “少夫人。”惊的下头的人赶紧追了上去,情急之下,便伸手拦住了顾夭夭。 顾夭夭没吱声,而是从旁边瞧了一下。 下头的人早就得了顾夭夭的吩咐,直接上来斥了一句,“放肆,少夫人的路你也敢拦着?” 这个罪名她们自然担不起,赶紧跪了下来,“少夫人息怒,不是奴婢要拦着您,是赵嬷嬷吩咐,任何人不能私下探望表姑娘。” 叶母身子不好,想事情不能这般周全,下头的人早就习惯,听赵嬷嬷的吩咐。 只是顾夭夭的丫头听后,轻声笑了一声,“赵嬷嬷?赵嬷嬷是什么人?如何敢与主子相提并论?” 话都说的这般直白了,那些人自不好拦着了。 顾夭夭领着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里屋。 李语诗自是听到了外头的争执,此刻她缩在床边,瑟瑟发抖。 心里自是怕了,叶卓华的手段,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表妹的身子,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顾夭夭进来后,倒没有装作亲昵的样子,只让人拿了椅子,放在李语诗的对面。 她这话问的,自也是场面,都不能有孕了,自是有难受的地方。 李语诗苍白的脸,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顾夭夭瞧着李语诗这般可怜的样子,与之前的嚣张大胆可不同。 叶母为了李语诗都闹到了自己祖母跟前,她便不信了,这都是赵嬷嬷的功劳? 一个人没有底线,不在乎尊严,哪能这般容易便奔溃了?“你在我跟前,倒不必装的这般,楚楚可怜。” “我,我不知道表嫂在说什么?” 李语诗被顾夭夭说中心思后,心猛的一提,倒也不是装的便有些结巴了。 顾夭夭突然起身,往前走了一步。 李语诗吓的突然抱住了头,“救命啊。”下意识的,惨叫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下头人原本就已经差人给叶母送信,这会儿叶母已经睡下了,赵嬷嬷便匆匆赶来。 一进来便听着李语诗在惨叫,一时情急,忘了尊卑直接冲了进来。 顾夭夭侧头看了赵嬷嬷一眼,慢慢的将身子侧过来,“你是在与谁说话?” “姑娘。”另一边,夏柳总觉得顾夭夭不对劲的很,赶紧将绣鞋换下,匆匆往顾夭夭屋子过去。 却不想顾夭夭已经不在屋子里,询问了下头的人,才知晓顾夭夭出去了。 一路紧赶慢赶,终是寻到了顾夭夭。 瞧着夏柳过来了,顾夭夭抬手让人到自己的跟前,可视线却是放在赵嬷嬷的身上。 赵嬷嬷瞪了夏柳一眼,自然觉得定是夏柳从中挑拨了什么。 不过主子便就是主子,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低头见礼,“见过少夫人,少夫人金安。” 顾夭夭却是没有为难赵嬷嬷,虚手一抬,倒是给足了赵嬷嬷脸面,柔声说了句,“嬷嬷免礼。” 赵嬷嬷嗯了一声,却连个谢恩也不会。 只觉得,顾夭夭该是明白了,她做事冲动,叶母到底是长辈,若真要计较,顾家还能护她一辈子不成? 是以,这头自然抬的很高。 李语诗在旁边瞧着的清楚,她虽不知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这架势,该是赵嬷嬷赢了,便放声的哭了起来,“嬷嬷救我。” 赵嬷嬷赶紧坐在李语诗的床沿,“表姑娘这是怎么了,有夫人做主,谁也不能将您如何了?” 说着还怕旁人看不懂,一眼眼的朝着顾夭夭瞧。 顾夭夭觉得好笑,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是呀表妹,谁欺负了你,你一定要说出来,母亲定然为你做主。” 听着顾夭夭的声音,李语诗又开始浑身发抖。 意思,不言而喻。 赵嬷嬷伸手轻轻的拍着李语诗,“少夫人恕罪,这表姑娘受了刺激,明显听不得您的声音,劳烦您先避开,莫与一个病人计较。” 顾夭夭的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可若我偏要计较,又能如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