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一模一样。 “这是用白鹤翅骨刻制的。除了这两根,恐怕还有很多人手里拿着此物。” 睢昼抬眸看着谷映雨。 谷映雨凝眉思忖少倾,站起身。 “那我便知道了。请国师大人稍待,崇山门定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睢昼起身送客,谷映雨却身轻如燕,在窗沿上足尖轻点,便趁着夜色高高飞入空中,跃进一片浓密树林中,消失不见。 窗外咔哒一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放了下来。 睢昼眸光一转,挥袖拂开窗棂。 窗台上,放着一个精致木匣。 匣中是一个木雕镇纸,上面的花纹起伏、走势弧度,都与睢昼从前被公主贪玩摔坏、只剩一半的某个镇纸一模一样。 第4章 看见镇纸,睢昼神色中的锋锐柔化,眼中的防备也消失。 他站在塔顶,将镇纸收进掌中,眺望一眼远处静谧的皇城中央,算是接受了那位公主送来的赔礼。 晓星明灭,霜滑朱桥。 影卫赶回金露殿,在烛火掩映处单膝跪下,低声回禀。 鹤知知凝神听完,从怀中拿出小册子,提笔记下。 “子夜,国师孤身会友。” 后续详情却没写在纸上,只默默回想两遍,记在脑海之中。 “辛苦了。”鹤知知低头把笔墨吹干,身旁的影卫却没有退下,似乎在沉吟着,有些话不知如何开口。 鹤知知非常习惯地看了他一眼。 影卫裹着夜行衣单膝跪地,面巾已取了下来,露出半条锋利流畅的下颌线。 鹤知知掏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放在桌角,曼声道:“‘辛苦了’,这句话不必回。” 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影唰地消失。 一同消失的还有桌上的苹果。 鹤知知站起身朝床边走去,肩背舒展腰肢后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熬太晚了,明天能睡懒觉吗。 答案是不能。 第二天依旧是天不亮,鹤知知便被侍女从锦被中挖了出来,伺候洗漱,梳妆打扮,半搀半抬到了前厅去。 前厅又坐了一片乌泱泱的人,每个人的表情看上去都有一肚子话要说。 鹤知知满头黑气地盯视她们半晌。 半晌后拍案而起:“我不干了。” “什么?”福安颤巍巍跟上来,小心竖起耳朵。 鹤知知提步往外走:“这公主我不当了。谁爱早起,谁去当吧。” 如此惊人宣言,在座的人都听见了,慌张失措地彼此互相探看,有的神色不明,像是暗藏心思。 福安掏出手绢擦了擦额上的汗,追着鹤知知进了寝殿。 鹤知知颓唐地一头栽倒在被团上,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福安,不要劝我,不然罚你去当敬事房的小太监。” “哎哟,殿下,老奴这一把年纪,哪还挤得进敬事房。”福安身形虽然胖墩墩,行动起来却很轻手轻脚,将槛窗一扇扇关上,门帘也放下来,替鹤知知拉起被角盖好,“殿下劳累了,歇息吧,老奴请各宫娘娘们回去便是。” 鹤知知睁开双目,感动地瞅了瞅他。 福安笑容慈和,连脸上的皱纹都显得那么包容。 鹤知知喉咙里嘤嘤两声,偏头在福安温热的手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