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已经同母后坦诚过,睢昼便是自己的心爱之人,但是她与睢昼如今关系突飞猛进,这还是从未跟母后提起的。 她不仅已经以未嫁之身同男子暗通款曲,这个男子更是圣洁无垢的前国师。 如此离经叛道之事,她怎么敢直接跟母后吐露啊! 不行不行,此事得从长计议。 至少,也得按照寻常人家的步调一步步来。 先相知相识,再相依相偎,然后才能拉拉小手什么的。 咳,总之以睢昼如今的身份,是不能侍寝的。 那她现在要把睢昼放到哪里去啊! 鹤知知抱着头,看着眼前笑意吟吟、一脸温柔良善的睢昼,心里一阵疼痛。 他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 鹤知知难得有了亏心的感觉,被睢昼握住手,拉到桌边坐下。 两人各坐一个绣墩,睢昼见了就习惯性地伸手要来抱鹤知知,将人抱到怀里去坐在腿上。 鹤知知下意识地连忙伸手推拒,迎面对上睢昼疑惑的目光,鹤知知揉了揉鼻尖,找着借口说:“热,嘿嘿,坐在一起太热。” 睢昼听了,又慢慢松开眉毛,展颜一笑,点点头给她倒了杯凉茶。 “殿下请用。” 现在有时候睢昼还是会叫她殿下,只不过这时候叫起来,就不大有敬畏之意了,反而像是一种故意的调笑。 鹤知知脸红红地端过茶杯,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同睢昼说接下来的话。 你搬出去吧。 嗯,暂时先分开住。 这段时间不要见面了。 怎么她觉得无论说哪一句都会又惹得睢昼生气啊! 鹤知知悄悄地抬眼,可怜兮兮地看了看睢昼如今温顺贤良的模样。 心中深深地觉得,还是这样好。睢昼变身的样子,实在太刺激了。 她可不敢再随随便便惹到他。 鹤知知连灌三杯凉茶,才沉痛地放下茶杯。 正襟危坐地面向睢昼,说道:“母后,回宫了。” 睢昼点点头,又笑着祝了一回:“娘娘万福,恭喜殿下。” 鹤知知看着他这样,真想伸手摸摸他的小脸,却又不得不忍住。 纠结地说:“可是你我之间的事,我还没有告诉母后知晓。她若是现在看到我们已经如此亲密,只怕她会要生气。” 睢昼面色一僵,眼底浮上丝丝缕缕的脆弱。 “娘娘,会不喜我么。” “不不,我一定不会让母后对你有偏见。”鹤知知怕他乱想,赶紧信誓旦旦地保证,“只不过,若想要在她那儿光明正大,我们还需按照她的心意行事。” 鹤知知小心翼翼问道:“你,你愿意配合我吧?” 听着这些话,睢昼露出了进退两难的神色,显然是不甘心,但又别无他法,只能抿紧唇,点了点头。 鹤知知大松一口气。 “那就好。如今的第一步,便是你要从金露殿悄无声息地搬出去,一定不能被别人察觉。” 叛乱平复之后,为了方便办事,鹤知知又从金铃殿搬回了更近的金露殿,两人在这儿住了也有好一阵子了。 金露殿都是鹤知知的心腹,又在福安的打理下井井有条,无论两人做了什么,都绝不会传出去让人知晓,秘密得像个铁桶一般。 但是睢昼在这里也添置了不少东西,金露殿如今已然也是睢昼的第二个寝殿了,要毫无痕迹地离开,岂能是易事。 睢昼越听脸色越是沉黑,整张脸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高兴,闷声不吭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做到。 鹤知知见他如此,心里不禁软了软。 抓住他的手安抚道:“唉,还不是为了讨好母后,在母后面前得装得乖一些,否则我又怎么会想跟你分开哪怕一天。” 听见这话,睢昼脸色明亮了些,锋锐的五官也柔和几分,回握住她道:“没关系,为了长久的以后,又岂需计较眼前的朝朝暮暮。” 这倒是让鹤知知有些难以认同了,这每一天每一夜,都是她极珍惜的,怎么就成了简简单单的朝朝暮暮四个字呢。 鹤知知奇道:“你答应得还挺快的。难道我们要分开,你能忍得住吗。” 睢昼目光坚毅道:“若是为了不让娘娘生气,我从第一回 就会忍住的。” 她说的不是这个,她是说,心情上的,不是那事上的—— 罢了。 那种事上,睢昼居然说自己能忍得住,也是很稀奇。 鹤知知不由想象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似乎确实没错,不管是在月鸣殿里中了迷香的那一回,还是后来真正的第一回 ,都是她强制着睢昼的。 鹤知知脸红红了。 总之,睢昼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