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能改改啊! 殿内无人,阮阮仔细思索着汪顺然的话,昨日腹痛,竟是有人暗中加害于她么?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谨慎,没想到竟还是着了旁人的道。 阮阮攥着衣角,半晌才低声嗫嚅道:“昨晚,谢谢陛下,我已经好多了。” 她悄悄抬眸看他,见傅臻神色冷淡,显然不想听这些废话。 阮阮心中打鼓,想了想,还是瑟瑟缩缩地在他跟前跪下去,“我……我知错了。” 傅臻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深邃黑沉的眼眸望向她:“错哪了?” 阮阮受不住他直勾勾的打量,把头埋得低低的,避开他的眼神。 昨日她是不该一声不吭地跑出殿去,自然也没料到自己会出事。 她急于替自己解释,可话到嘴边才想起,原本是她太不争气,看医书都能委屈哭,陛下还抱着她安慰,说命御膳房给她做些好吃的来,结果呢,她人给吓跑了! 思及此,阮阮真不觉得自己冤枉了。 可忤逆不尊是何等大罪,倒也……倒也不必如此上纲上线。 傅臻见她迟迟不答,眉头拧紧,几欲失去耐心:“朕问你错哪了?” 阮阮被他吼得一颤,从这咬牙切齿的发问中,都能感受到他满腔怒海翻腾,就和昨夜逼她喝药的时候一样恼怒。 她红着眼睛,小声道:“昨日若不是小腹疼得厉害,我自是要回兰因殿的,倘若陛下有吩咐,我也绝不推辞,谁料想……竟出了后面的事情,我已经受了罚了,求陛下恕罪。” 傅臻凝视着她,眼底的炙火像蛰伏了太久的兽,良久深深地吸了口气:“避重就轻。” 阮阮头埋得更低,越发瑟瑟不敢言语。 傅臻胸口聚了一团火,朝她屈指:“过来。” 阮阮怔了怔,随即听话地起身。 走到他身前时,男人猛地擒住她细白的腕子,将人往身前一带,阮阮没留神,脚底一轻,整个人就陷入他温暖有力的怀抱。 她被他用力地摁在胸口,一手压在她后颈,另一手扣住她后腰,阮阮瞬间僵直,一动不敢动,也动弹不得。 耳廓紧紧地贴着他,能听得到他温热有力的心跳。阮阮的脸颊瞬时如染了蔻丹,一抹红色从脸颊蜿蜒至耳际。 陛下怎么又抱着她了,不是要罚么? 阮阮心跳得急促起来,紧张地滚了滚喉咙。 傅臻心口像被人狠狠揪紧,一句“疼得厉害”轻描淡写地说出口,整整两个时辰,但凡有些气力,也不至于疼昏在假山后面起不来身,倘若他不去找,小丫头冻死在外头都有可能。 思及此,傅臻便有种屠尽整个晋宫的冲动,那两人,即便是剥皮削骨也难解他心头之恨,至于背后作乱之人,他迟早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阮阮胸口被他压得喘不来气,轻轻挣扎了一下。 这一挣扎,傅臻浑身的血管都热起来,滚烫的气息自她耳尖滑下去,一路绵延到脖颈,他炙热的唇停在那里。 阮阮吓得往后一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掌心抵着他胸口:“别……陛下,今天能不能……不咬脖子了?换个地方好不好?” 脖上的红痕刺眼得紧,阮阮也说不清为何迟迟不消退,分明他也许久不曾“用药”了。 可这些红痕犹在,旁人见了,免不了在背后指指点点。 更重要的是,每一回他的嘴唇贴上来,她整个人就丢盔卸甲,完完整整地沦陷下去。 她怕在他面前失态,也怕被他小瞧,怕他拿她的喜欢逗趣,也怕这一切炽热的美好终究只是一场梦。 阮阮小心翼翼地朝他伸出手去,示意他指尖可以咬一咬,不会特别痛。 傅臻眯起眼睛,语气不耐:“再不过来,朕的病就要被你拖死了!” 阮阮被他喝住,一时木木不敢言语,只能僵着身子往他跟前贴近。 男人眸色悄无声息地暗下去,他那般说着,指尖却抚过她红痕斑斑的雪颈,轻咬上她樱唇。 第44章 .晋江正版独发他好记仇哦,还那么嘴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