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平几乎觉得郁桓的睫毛要扫到他的脸颊上,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身子往后仰了一些,说:我我没有,我对这个免疫。 为什么?郁桓皱了一下眉,表情似乎有些受伤,阮阮不喜欢我吗? 阮秋平: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但不是这种喜欢小郁桓,你冷静一点,你、你现在有点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郁桓又离他更近了些。 哪里都不对劲,这样不对!阮秋平想要伸手去推郁桓,却没推动,甚至一不小心,胳膊肘打了滑,整个人都仰躺在沙发上。 郁桓欺身而上,把他压在身下,说:是阮阮说要更喜欢我的,阮阮现在是说话不算数了吗? 我哪里说话不算数了?阮秋平小声反驳道。 既然阮阮说了要更喜欢我,那阮阮就把对我的情谊转换成男女之情就好了,为何现在又这么抗拒? 阮秋平睁圆了眼睛:你、你胡说什么,这这怎么可以随意转换,而且你说那是男女之情,我们却明明是两个男的 可是阮阮,你明明知道男人也可以在一起的。郁桓眼眸中的水波荡了荡,似乎渐渐沉了下去,变得浓郁深沉,阮阮和我除了不能生孩子,什么都可以做。 郁桓低下头,微凉的鼻尖在阮秋平的脸庞上蹭了蹭,神色显得暧昧不清:阮阮要和我做做看吗? 阮秋平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随着郁桓的一寸寸靠近,温热的呼吸洒落在阮秋平的肌肤上,他大脑如同被冰冻住了一样的空白,可胸口却如岩浆般火烫,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疯跳起来,几乎要冲破喉咙。 最后一刻,他不知所措地紧紧闭上了眼睛 一。 二。 三。 阮秋平只觉得身上一沉,郁桓的头砸了下来。 阮秋平: 阮秋平困惑地睁开眼睛,只见郁桓闭着眼昏睡在自己身上,而在不远处,祈月正黑着脸站在一旁。 阮秋平: 不知为何,阮秋平觉得脸庞突然燥热了起来,他猛地把郁桓推起来靠在沙发上,然后自己站起来,慌里慌张地整了整衣服。 咳咳祈月学长,你怎么来了? 手环监测到你使用了法器,是什么? 阮秋平:月老的红线,今天我偶遇月老,他非塞给我的,而且这次是不小心误用了。 就区区一根红线,你们就躺在这里准备行不轨之事了?祈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而且把不轨之事这四个字说得格外用力。 阮秋平: 阮秋平皱了皱眉,解释道:那只是意外,而且郁桓他被红线控制了,我推不开他 你推不开他?祈月讥讽道,阮秋平你一个神仙,你跟我说你推不开一个凡人?! 阮秋平:我当时来不及反应。 你来不及反应所以就闭上了眼睛?!阮秋平,你记清楚了,这里是司命学院的实践课程,不是你用来谈情说爱的地方! 阮秋平感觉整张脸都火烧火燎地烫了起来,他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祈月,红着脸喊道:我哪里谈情说爱了,你看见我跟谁在谈情说爱了,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我和你说了这就是一场事故,你哪儿那么多话啊你!有本事你上报老师啊,不就是写检讨嘛,谁怕谁!我写了就是!用得着你在这儿喋喋不休地批评我吗? 反正经过这几天的实践课程,他总算是看出来了,整个天堂所有的课程中,就司命这门课最水,不管犯了什么错误,就是写检讨,写检讨和写检讨,有什么好怕的?! 祈月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也冷静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阮秋平,凉凉地说:阮秋平,有件事情我觉得你需要知道。 阮秋平撇了他一眼,表情相当不屑:什么事情? 这门课程的记录作业,你看起来是整个班里完成得最认真的,可你的成绩却将会是最差的。 阮秋平愣了一下:为什么? 祈月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郁桓,轻扯了一下唇角,言语中有些讽刺:因为与事实不符。 与事实不符?怎么会与事实不符? 阮秋平心中忽然就有些不安。 还有一件事情。祈月右手一挥,原本在阮秋平和郁桓手腕上消失不见的红线就又显露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到了祈月的手心。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