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事情? 月老的红线只对凡人有用,对仙人无用,对下凡历劫的仙人亦无用。 算了。 祈月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阮秋平,他食指一捏,将那根红线捻作灰烬,然后给阮秋平留下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转身走了。 阮秋平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莫名其妙。 阮秋平看着沙发上正在昏睡的郁桓,心中的不安愈发严重了。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翻箱倒柜地想找些冰水喝。 可他打开冰箱,却发现郁桓的冰箱并没有通电,里面也并没有放什么食物,而是放满了杂物。 也是,郁桓是学生,虽然晚上在这个公寓里休息,可吃饭全是在学校食堂吃的,自然不需要冰箱。 阮秋平随便拨动了一下那些杂物,却发现在冰箱的最内格有一个骰盅,看起来外缘都被磨得有些发亮。 莫非郁桓平日里闲来无事,便会摇骰子来玩? 阮秋平是真的不太理解,按照小郁桓的运气,他一定是回回摇出来的都是六,有什么好玩的? 阮秋平觉得自己有些不太了解郁桓的脑回路,他把骰盅放回原处,见这里找不到冰水,便穿上外套,下楼自己去买水喝了。 阮秋平买完冰水后,当场便喝完了大半瓶。 冰水太凉,一瞬间冰得他脑袋都有些发疼。 他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依旧是觉得心中的烦躁难以抚平。 突然,阮秋平好像听到郁桓在喊他。 阮秋平睁开眼,又听见一声呼喊。 原来他没有听错。 阮秋平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郁桓脚上穿着拖鞋,身上穿着单衣,脸色惨白地跑了出来。 看见阮秋平,郁桓松了一口气,他慌张的跑了过来。郁桓脸色苍白得要命,眼睛却红了一圈。 郁桓似乎想抱他,却不知道在顾忌什么,并没有动手,只是满脸不安地问道:阮阮你去哪儿了? 阮秋平举起手中的水:我出来买瓶冰水,怎么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离开了。 阮秋平看着郁桓冻得嘴唇都有些发青,便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穿上:想什么呢?我怎么会突然离开。 我以为你讨厌我了。郁桓如释重负地笑了。他分明是笑着的,可是眼泪却忽然就掉了下来,他哑着嗓子说:我以为因为我对你做了那些事情所以你讨厌我了 阮秋平一见郁桓掉眼泪就心里软得不行,从小就是如此。 他慌忙伸手去擦郁桓的眼泪:我不会讨厌你的,永远都不会,而且你刚刚是被开了光的红线影响了,现在已经没事儿了,红线已经被解开了。 红线已经被解开了? 阮秋平点了点头。 郁桓眼睛闪烁了一下,说:阮阮如果如果我不是被红线影响了,是我自己主动对你做了那些事情你是不是就会讨厌我了? 怎么会?阮秋平说,你对我做什么了?你什么都没有对我做。 可是我差点差点 差点亲上我吗?阮秋平笑了笑。 他忽然伸出手,捧住郁桓的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笑容温暖得不像话:这有什么。 郁桓伸手捂上自己的脸颊,朝着阮秋平笑了起来。 突然,一片白色的雪花落在阮秋平头上,郁桓伸出手仰头看着天空,笑容比雪花还要纯净:阮阮,看,下雪了。 阮秋平看着郁桓脸上干净明亮的笑,心中的不安一寸一寸扩大,几乎要将他吞噬。 天庭的晚上大多是晴朗的,阮秋平坐在书桌前,翻起那本厚厚的记录本。 阮秋平这才发现,前面十几天的记录里,司命每次批改都只会写一个已阅,从没有为他打分,也从没有写过任何一个评语。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阮秋平第二天下凡的时候,凡间正值盛夏,而且正好是郁桓高考日的前一天傍晚。 郁桓成绩向来稳居全市第一,考上全国最好的A大没有一点儿问题。 可即便如此,当郁桓提议要和阮秋平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阮秋平还是拒绝了。 阮秋平敲了一下郁桓的脑袋:想什么呢,高考生?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还玩什么玩?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