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秋平想了一下,然后直接握上了面前的蓝缠藤。 蓝缠藤上的荆棘刺入他的手心里,鲜血很快就漫了出来。 疼痛让他的手心都有些发颤,可阮秋平却像什么也感受不住似的,他握住布满荆棘的藤蔓,狠狠地咬了咬牙,迅速地将这根藤蔓从前到后捋了一下! 手心火辣辣地疼,鲜血如泉水般冒了出来,被鲜血划过的那一处蓝缠藤也变得一片焦黑。 很快,便断开了。 阮秋平松了一口气,他如法炮制地接连弄断了几根藤蔓,才整出来了一个缺口,然后赶紧跳到了水面上。 阮秋平看了一眼被烧焦的藤蔓,心中想的却是: 若他那日在凡间也有百分之百的霉运,那他定能用鲜血烧开禁锢他力量的手环,那样的话,郁桓的腿就不会断了。 失血过多让阮秋平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但他没时间,也没精力治疗自己,只是他害怕自己的鲜血误伤到别人,便草草用法术止了血,然后用仅剩的法力做了一次瞬间移动。 . 转瞬之间,他便出现在浮华门前。 同学们正有说有笑地从浮华门往外走。 阮秋平,你今天怎么没来啊?等等你怎么受伤了?!景阳一脸担忧地问道。 阮秋平面色苍白:结束了吗? 结束了,所有同学都已经回来了,观尘门都关 景阳话没说完,就见阮秋平匆匆跑进浮华门。 观尘门的工作人员正准备关门,看见阮秋平,愣了一下,然后说:出去吧,要关门了。 我是我是这里的学生,我迟到了,还能让我再下去吗? 不能了,到关门的时间了。 阮秋平往前走了两步,却吓得那工作人员往后逃了十步: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是霉神你还敢离我这么近,你是不是准备报复我啊? 阮秋平脚步顿住:我只是想下去。 可是到规定时间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看见来人,阮秋平愣了一下,竟然是辰海。 只见辰海说:你也知道这个讨人厌的人是霉神了,你怎么还敢这么对他。 工作人员有些不解地问道:这又是什么说法? 辰海凑近工作人员,用一种看似是悄悄话实则每一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这可是霉神啊,你为难他,他要是想报复你,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且,你不让他下去,他就一直在这赖着你,他在这待得时间越久,你就越倒霉,还不如赶紧打发他下去得了。 工作人员吓得又后退了一步,他面色纠结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出一个手环,对阮秋平说:要不要不你下去吧,我晚下班几分钟也行。 阮秋平狐疑地看了眼辰海,实在不明白辰海为什么忽然转了性子帮他。 辰海挠了挠头,语气有些不情愿:你赶紧下去吧,早下去早回来,你回来后我有点儿事情想问你。 阮秋平点了点头,戴着手环走进了观尘门。 . 连着下水下了八天终于找到了思苦珠,被传说中最难缠的蓝缠藤困住了却只受了点儿小伤就出来了,明明迟到了却还是在辰海的帮助下如愿下了凡。 今天看似曲折不断,可是件件都峰回路转。 阮秋平觉得今天会是绝好的一天。 虽然他此刻身上灰扑扑地宛如一个流浪汉,可他的心情却是无比地欢快。 阮秋平一边悄悄地在心里哼着歌,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着郁桓的踪迹。 他现在出现的地方可不太好,竟然直接出现在了郁桓的公司。 阮秋平从那日落潭里出来,也没来得及收拾,身上湿漉漉的,若是直接现身,难免会惹人注目,于是阮秋平还是暂且先隐身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看着人群中最中间的那个男人。 阮秋平的眼睛立刻就弯了起来。 找到了。 一堆穿着西装的男人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有年轻的也有年迈的,有个子高的,也有个子矮的。可阮秋平却觉得,唯独郁桓最好看。 郁桓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他面色有些许的苍白,可却依旧十分英俊,岁月十分优待于他,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沧桑的痕迹,反而将他身上那股成熟的气质沉淀地更加稳重优雅。 他走起路来有些缓慢,可拐杖一声一声的敲击在地上,却给人一种难言的压迫感来。 活泼的新进职员路过这个走廊,本想开m.iYIguo.nEt